拜的点了点头,说道:“还是大人看得通透,小人佩服之至!”
“废话少说,动手!”
“是!”
数十家丁随后策马冲向前方,然后绕着那些军户的耕地策马跑圈,将原本的界桩全部拔掉。
与此同时,义门庄的保甲也被找来,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想要向丛新寺劝说一二,却引来了丛新寺的一阵烦躁,直接一顿鞭子给抽倒在地。
“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大人面前聒噪!”
话音刚落,村子里就冲出来十几个男丁,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各种农具、刀具,怒声冲到田中,开始驱赶数十策马的家丁。
丛新寺冷笑着说道:“还真敢出来找打?给我动手,往死里打!”
数十家丁听令,纷纷策马冲了上去,或是用刀鞘,或是用长枪当做棍子,奋力朝着那十几个军户男丁打去。
那些军户本就人少,而且都是些庄稼汉,有几个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哪里是数十精悍家丁的对手,转眼间就被全部打到在地。
义门庄的保甲惨叫一声:“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啊!”
可是没人理会,农田之中到处都是惨叫声,那十几个军户男丁很快就全部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丛新寺见状非常满意,便命人继续忙活,然后一个家丁将保甲带了过来,就在农田里“签字画押”了。当然,原本应该那些军户签字画押的地方,都是众家丁“代劳”的。
“没天理啊!”
这时,丛新寺听到前面有人大吼,当即策马过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军户趴在地上,倔强的将头抬起来,怒视丛新寺,竟然毫不畏惧。
“找死!”
此时丛新寺也是怒火中烧,一个小小的军户泥腿子,竟敢跟自己这个武平卫守备顶着来,真当这世道下没有上下尊卑了!
只见丛新寺拔出腰刀,在所有人错愕、惊恐的目光下,直接一刀将那军户砍死,然后用血淋淋的战刀环指在场的所有人,怒声说道:“不想被屠村,就给老子嘴巴严一些!”
此时即便是那数十家丁也都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自家大人竟然直接杀人了。
家丁队长此时害怕丛新寺真的做出屠村的决定,于是急忙策马上前,说道:“大人,事已至此,咱们也拿到地契了,不如先回城去吧,也好尽早去部署善后之事。”
丛新寺冷哼一声,便调转马头,率众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十几个惨叫、痛哭的军户,以及那目瞪口呆的保甲。
原本丛新寺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却想不到几天之后,自己竟然接到了亳州知府的传文,说是有人状告自己为了强占军屯耕地,而在义门庄杀人。
“那些狗东西还真敢闹啊!”
丛新寺丝毫不惧,自己与亳州知府可是老交情了,每年的三节两寿都会有走动,每年都给知府大人送了不少的银子。
于是丛新寺便带了十几个家丁来到亳州知府衙门,一进门就看到了十几个军户男丁,每个人的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的。
众人见到丛新寺,全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更让丛新寺洋洋得意。
亳州知府是个四十多岁的白面文官,此时看着丛新寺,心中也是微微一叹:“看来又要为这位丛大人料理首尾了!”
“啪!”
一声惊堂木响起,亳州知府面无表情的问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十几个军户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将前几日发生在义门庄的惨剧详细的禀报了一番。
亳州知府也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暗暗对那丛新寺不满,随后便对丛新寺问道:“他们说的可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