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张若曦收到回信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在读过后将信收好,屋子里全是当铺送来的金银,随后便将一箱箱金银推翻在地也全然不顾,终于在床底下的暗格中摸索出了一个铁盒,盒子里全是其他官员求你帮忙的信件。
张若曦将陈县令的这封信收好后,上了锁又置于暗格之中,眼看从外面瞧不出端倪才放心前往公堂。
再次提审两人的时候,张若曦已经变了一副嘴脸,呵斥堂下张三诬告他人纵马伤人,而声称张三的妻子明明是坠崖而死,若是承认诬告并签字画押便可以既往不咎,若是执迷不悟,立即以杀威棒当堂打死!
张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依然大声喊冤。
张若曦见那张三敬酒不吃吃罚酒,直接丢下行刑令,打,命人先打五十大板,衙役们见张若曦动了真格,手里的板子也是鼓足力气。二十板就将张三打得皮开肉绽,五十板打完已经伤可见骨。随即又收押了三日,原告张三不知为何病死在大牢中,而嫌犯并未犯罪直接释放。
几天后,前来领走张三尸体的孩子居然敢瞪着大堂上的张若曦,这让张若曦感到了一丝怒意,直接让衙役上前掌嘴,打到他满嘴是血。
只是张若曦不知道的是,那个被打得满嘴是血的孩子,在踉跄的背着父亲尸体走出县衙的时候,便被两名大汉拦住,并且将孩子连同尸体带到了附近的一处隐蔽角落里。
其中一人微微皱眉,说道:“这个张若曦还真是狠啊,连十几岁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另一人说道:“这下好了,咱们查这沛县县令也有段时间了,今日又添了一桩罪证!”
那孩子虽然还小,但是也能听得出端倪,直接将父亲的尸体放在地上,然后跪下来说道:“请两位大人做主!”
“嗯。”
一人说道:“你将这个孩子带走,这算是一个证人了。你带着他先回去,同时将这段时间查到的证据也一并带回去,这可是咱们军情部南镇抚司的首战,查到张若曦贪赃枉法、抵抗新政的证据,就是打开局面的第一场胜利,决不容有失!”
“好!”
随即另一人问道:“那这尸体怎么处置?”
“唉!这也是个苦命人,我这几天还要留下继续暗中监视张若曦,这尸体就由我带走,到城外安葬好了。”
随即那人对孩子说道:“你放心,回头我会把具体的位置告诉你。”
那孩子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两位大人,是朝廷的大官?能治得了张若曦吗?”
“哈哈!我们是朝廷军情部的。”
“军情部?是什么衙门?”
“你知道锦衣卫吗?”
那孩子顿时打了一个寒颤,点了点头。
两个汉子笑了笑,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就是锦衣卫!”
“啊!”
第二个理由
凤阳府,武平卫城。
这一天,武平卫守备丛新寺带着数十家丁策马出城,来到卫城东面十几里外,一处叫做义门庄的村子。
这里居住的百姓大多都是军户,虽然义门庄不是火路墩,也不是屯堡,但是凤阳府这边毕竟是大明的中都,所以军户占的比例还是很大的,到了明末时候,就连一般的村庄内也会掺杂一些军户百姓。当然,这样的村子周围,按照朝廷的法度也是会有军屯耕地在的。
“大人,就是这边了。”
一个家丁队长笑呵呵的指着前面的一处农田,说道:“那边的两百多亩都是义门庄的军屯耕地,这些应该是仅剩的了,其余的军屯耕地早就已经被亳州和凤阳府的诸位大人分了。”
丛新寺冷笑一声,说道:“这边邻近涡水河,耕地还算是肥沃,为何还剩下两百多亩没人占?你都打听清楚了!”
“大人放心,小的都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两百多亩耕地之所以没被占了,是因为耕地上的十几户军户都是混不吝的硬骨头。之前也有大人们过来占地,但是那十几户军户纠集起一伙子人,硬是抗住没让步。”
“切!”
丛新寺这才放下心来,说道:“一些军户墩军而已,还能闹出天去!一会儿直接在这边重新打下界桩,然后找来村里的保甲过来,现场画押过名,就算那十几户军户典给大人我了。”
“你们都给我记着,一会儿要是有人捣乱,直接给我往死里打!”
家丁队长有些担心,说道:“大人,现在朝廷正在推行军改,虽然现在凤阳府的几位大人没有什么动静,应该是想要扛一扛,但是难保他日不会落实到位。如果现在闹出太大动静的话,会不会对大人不利啊?”
丛新寺瞪了那家丁队长一眼,说道:“你懂个屁!如今朝廷都成什么样子了,虽然流贼被灭了,可是你看看北方,除了山东、北直隶还像样,其余地方都已经打成白地了。军改?那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朝廷现在的首要之事,便是与民休息,你可明白?”
看着一副高深莫测模样的丛新寺,家丁队长满眼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