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是春晚进行时节目，主持人跟参加表演的明星正聊天。
&esp;&esp;他们也聊天，瞎聊。
&esp;&esp;提了程三顺前阵子帮人家做的柜子，又聊了林秋云在外面上的什么班，轮到程殊就只剩下不久后的高考，能考哪些学校，再一问梁慎言的学校，惊得一家子差点噎着。
&esp;&esp;名字是新闻里、电视里老提的好大学，他们这地方十年都不见能有考上的。
&esp;&esp;年夜饭要慢慢吃，这样才代表家里有福。
&esp;&esp;吃到最后，都撑得靠椅背上，筷子还动，胃先停了。
&esp;&esp;饱了菜也不用收起来，简单地把空盘并一并，纱罩一盖，就都到客厅去嗑瓜子看电视。
&esp;&esp;春晚的节目一会儿好看一会儿不好看的，四个人看到后面都困了，又得守夜。
&esp;&esp;程殊眯着眼，手机都玩不进去，偏过头跟梁慎言咬耳朵，“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esp;&esp;梁慎言眼里带着笑意，瞥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还有半小时，眯会儿？”
&esp;&esp;程殊摇头，悄悄勾了勾他手心，“不睡，跟你一块倒计时。”
&esp;&esp;梁慎言能理解他的坚持，不再让他睡，直接从果盘里拿了个砂糖橘，选了个最小的，还有点硬。
&esp;&esp;剥了皮，掰开一半塞他嘴里。
&esp;&esp;程殊酸得脸都皱起来，咬着半天才咽下去。
&esp;&esp;梁慎言被他逗笑，不好捏脸，就揉了揉他的后脑。
&esp;&esp;好不容易挨到快倒计时，外面鞭炮声跟烟火声一阵赛过一阵响，刚还困得打哈欠，现在都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