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事，低头做题也不专注，写到一半，前面的椅子动了下，他抬头看去，发现是龙芸芸转了过来。
&esp;&esp;“你再不去买，一会儿好看的纸都卖完了。”
&esp;&esp;程殊捏着笔看她，没有接话。
&esp;&esp;龙芸芸撇嘴，眼里带着笑意，“我提醒你了的，等会儿放学买不到，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esp;&esp;听到这句，程殊确定刚才不是自己想多了，他担心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esp;&esp;之前的很多细节串起来，他才意识到，这件事不是突然被发现，而是太明显了。
&esp;&esp;他早应该感觉到的，他和梁慎言那么亲密，再怎么坦荡，再怎么神经粗，心细的人只要留意到一次，又怎么会一点儿都察觉不到呢。
&esp;&esp;“我一会儿下课就去。”程殊捏着笔，无意识在草稿纸上写了几笔，回过神又立即划掉，“谢谢。”
&esp;&esp;龙芸芸点头，十分自然地说：“以后可要好好给我当小弟。”
&esp;&esp;当小弟不难，程殊觉得去小商店抢那些花花绿绿的纸，可难多了。
&esp;&esp;想到那场面，他叹了口气。
&esp;&esp;难归难，放学前他还是去商店买了十几张纸跟一个大得离谱的苹果。神神秘秘地装进书包里，放学回去都骑得比平时快。
&esp;&esp;等出了学校，拐进小路之后才停下来，站在路边一个人琢磨怎么包才好看。
&esp;&esp;那些别出心裁的花样，他是包不出来那个效果了。等他好不容易把十几张纸理好，一层一层地裹着苹果，小柚子一样大的苹果，愣是包成了小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