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梁慎言一直都知道这里的生活在平淡、温馨之下，还有贫穷、窘迫。
&esp;&esp;但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esp;&esp;他才意识到之前程殊说不出口的话、下不了的决心，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esp;&esp;是巨大的差异、差距。
&esp;&esp;梁慎言望着程殊看向自己的眼神，那双眼睛里全是笑意，他在想，那段时间里，程殊在被他一步步逼到悬崖之前，是不是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果。
&esp;&esp;程殊不知道梁慎言怎么了，但他感觉得到梁慎言的情绪变化，在桌子下面捏了捏他的手，趁着拿东西的动作，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是不是有点太吵了啊。”
&esp;&esp;梁慎言温柔地看他，摇摇头，“不会。”
&esp;&esp;怕程殊误会，又说了句，“挺好的。”
&esp;&esp;笑闹声一直持续到晚上吃完火锅，围坐在程殊的房间里，一个个席地而坐，边上放了几听啤酒。
&esp;&esp;谁酒量都不行，喝了一点就上头。
&esp;&esp;这会儿房间里暖烘烘的，更晕乎了，完全是撒开了玩。
&esp;&esp;“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就这个瓶子转到谁，转的人问被转到的人。”
&esp;&esp;“那谁先开始啊。”
&esp;&esp;“什么都不选的话，那就必须喝酒。”
&esp;&esp;程殊转头看旁边的梁慎言，他俩膝盖挨在一块，胳膊也离得很近，“你玩不玩？”
&esp;&esp;梁慎言看他一脸“你得玩”的表情，抬手摸了摸他后脑的头发，笑着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