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乔横林的领口才不至于跪倒下去。 “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跑!我不是说过让你谁都不要相信的吗?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为什么!” 季鹤的质问很严厉,哭得却很艰难,因为没有像这样哭过,眼泪会糊住睫毛,视线漫无边际地泛光,喉咙发麻,呼吸难以顺畅。 那些从小到大不被需要、不被允许的悲伤如水一般冲刷上岸,令人实实在在地痛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