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野:是我做错了,但我没有办法给他道歉,他把我的联系方式删了。
vcent:你是笨蛋,当然要面对面,最好约在一个浪漫的咖啡馆里,或者酒吧,电影都这样何野颇为为难:我不敢,我怕他不原谅我。
vcent:你很小心,但是会伤害你的恋人,从你的话里,我知道你爱他,爱要说出口,如果第一次不原谅,就尝试第二次,第n次。
何野看着那行字“爱要说出口”,陷入沉思,这话姜山也说过,只是难的不是不理解意思,而是做不出来,他好面子,这点遗传了他父亲,尊严比命都重要。
何野最后问道:如果我失败了,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的丢人。
vcent:love is always thg to be shown off这话说到了何野心坎儿里,他眼眶湿润,连忙感恩对方开解自己,而后放下手机,冲了出去,直往姜山家里。
◇ 只等东风
一路上心情错综复杂,寒风顺着敞开的车窗灌进车里,他激动地握紧车盘,在这寂静的城市中呼啸而过。
从前都是姜山开车带他进入这片巨大的别墅区,今儿个他自己开车,一开始还担心物业阻拦,谁知畅通无阻。
汽车缓缓停靠在姜山那栋漆黑的别墅前,何野跨腿出车,连“砰”的一声关车门声都显得沉重。
别墅的栅栏边有一个安保亭,里头坐着一个昏昏欲睡的男人,何野走过去敲敲窗户,那人醒了,立马站起来:“何先生怎么来了?”
“姜山在不在家?”何野直接问道。
保安点点头:“在的,少爷几个小时前刚回来。”
“打开门,我开进来,谢谢。”何野话音刚落,那保安十分为难地说:“少爷说谁都不见。”
何野一怔,难掩失落,但很快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天叶,从窗户口塞进去:“要不你再打个电话,问一下姜山,我想见他。”
保安更为难了,但眼睛盯在那包烟上不肯挪开:“我我哪有少爷电话,我给管家打一个问问吧。”
看着保安拉上窗,在里头打电话,又是仰头露出惊讶的表情,又是低头沉思,就差把“这事儿办不了”写脸上了。
何野在外头等得浑身冰凉,运动鞋鞋尖在水泥地上磨蹭,他忍不住搓搓手,充满希望地看着保安。
外头下起毛毛雨,听管家这口气,见姜山是没戏了,保安不忍心看着何野受冻,把烟塞了回去,说:“何先生,少爷现在真的谁都不见了,房门反锁,您回去吧,下雨啦。”
“真的不能了?”何野冻得嘴唇乌青,往里头的漆黑的窗户瞟了眼,只好点点头,苦涩地冲着保安一抿唇。
保安拿着烟对着他的背影喊道:“烟!烟您拿回去!”
何野没理,落寞地回了车里,姜山这下子就不仅仅是生气了,而是心寒,真正对人失望的时候反倒不会大吵大闹。
真糟糕啊,我到底做了点什么。何野把脸埋在臂弯里,缓缓把车开回家。
等到天凉,他从来没觉得睡觉是个体力活儿,孤枕难眠,被窝像个大冰块一样怎么都捂不热,他躺在床上,反复地猜着姜山是怎么在那么冷的楼道里等他回家。
很愧疚,很难受。何野起床做早餐,因为出神,手不小心被油锅烫了下,很快就肿了起来,冒出水泡。
煎蛋索然无味,他吃了两口,跟塑料似的,吐到垃圾桶里。
他又开车去了姜山家。
这一次,他直接把管家叫了出来。
管家从偏门走出,见到何野,他马上使了个眼色,对着边上的一家别墅业主自己开的小咖啡馆瞧了眼。
何野把车开走,从另一侧绕回咖啡馆。
一进门,何野就看见管家头上一块淤青,皱眉问道:“他不至于把火撒到你们身上吧?”
“不是,不是”管家捂着额头坐下,“少爷回来的时候,很平静,就跟我撂了句话,就说您来的话,不准开门。”
“所以你这块淤青”
管家叹了口气:“少爷搬进去很多酒,又把房间反锁,我实在怕他喝出什么问题来,就叫人开锁,谁知道里头没开灯,我一脚踩上酒瓶子,摔倒了。”
见不是姜山迁怒别人,他稍微放下心,搓着十指:“我和他闹了点矛盾,怎么才能见他?”
管家摇了摇头。
何野把口袋里的红包拿出来,推到管家面前,管家吓得上身一抖,连忙推回去:“使不得啊!何先生,我不是不想帮您,只是连我自己都见不着少爷了,他不肯开门啊。”
何野失落地低下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那什么时候他肯见我了,你跟我打个电话吧。”
走出咖啡馆,似乎连空气都是冷的,他真的很后悔,如果当时在电梯里抓住姜山的话,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都是可恶的自尊心牵制住了他。
何野刚要离开,手机在兜里震,他心一激,立马拿出,见是江助理,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