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遗症,这笔钱又不够。
这就让马和带回来的这批白银显得有些鸡肋。
难道真的要把这笔钱放进朱棣的内库里摆着吃灰吗?
陈堪现在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完全忽略了这笔钱根本不属于大明,不属于国库,更不属于他。
马和倒是没去想那么多,反正钱他是带回来了,至于怎么花,那就不是他要担心的事情。
反正陛下总能找到花钱的地方。
“陈大人,陈大人?”
见陈堪有些发愣,马和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堪回神,见水军的将士和陈堪带来的亲卫已经开始搬运船上的木箱,这才惊觉,似乎自己想得有点多。
这笔钱的归属都还没有确定呢,自己就开始想这些东西,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本官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钱,有些失态,让将军见笑了。”
陈堪解释了一句,随后不由得哑然失笑。
一百万两白银而已,又不是真的把整座石见银山搬了过来。
看来自己这几天是被经济和军制的事情搞蒙了啊。
“无妨,本将第一次见这些银子的时候,也没比陈大人好到哪里去。”
马和摇了摇头,转身下了宝船。
陈堪跟着他下了码头,恍惚间明白了为何朱棣要让自己来接马和的原因,敢情这是让他做监工来了。
因为五城兵马司的校尉们已经揪出来十几个私藏白银的士兵了。
现在这十几人被方胥带人扒光了衣衫围在码头之上。
看着他们一脸死灰的样子,陈堪不由得有些蹙眉。
“马将军,这些人,若是您没有什么意见,本官便准备将他们收押至五城兵马司了。”
马和顺着陈堪的视线看去,也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自靖难开始,他便一直领兵征战,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了将军,而不是一个太监。
作为将军,他自然是不愿随意处置他的士兵,尤其是还有陈堪这个外人在场。
但他更深知军纪军法不容留情。
一旦他今日开了口子,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层出不穷。
思索片刻,马和还是咬着牙道:“能否请陈大人看在本将的面子上,饶他们一条性命?”
“可以,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既然明白朱棣是让自己来这里干嘛,陈堪便打算将朱棣的意志贯彻到底。
历朝历代,管理库房的丁卒监守自盗之事屡禁不止,大明又怎么可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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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杀鸡儆猴,那就得让猴子亲眼看见鸡是怎么死的,这样才会有效果。
至于放他们一条生路,陈堪本来也没打算杀他们。
都是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士,若是因为伸手拿了点钱便要直接取了他们的性命,那多少有点不近人情了。
陈堪和马和走进包围圈,被扒得精光的将士们看见马和脸上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脸上顿时有些惭愧起来。
“尔等可知,坚守自盗是什么罪名?”
陈堪一出身,方胥领着的将士们便开始摩拳擦掌。
照大明律,盗取税银者,一经发现,可不必交付有司审理,一刀斩了才能起到警告其他人的作用。
这批银子虽然不是税银,但比起税银,盗取这批白银的罪名更重,因为这是皇帝的银子。
连皇帝的钱都敢伸手,这已经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么简单了。
“属下知错!”
面对陈堪的询问,一干将士顿时朝马和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