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道:“陈恒不是死了好几年了吗,他还有后人在世?”
见眼前之人只是听自己提到那个名字,脸上便露出凝重之色,东佛子眼中隐晦地闪过一丝不屑。
随后慢条斯理的应道:“不仅有,还成了气候。”
“如果是他的后人,那本尊倒是有点兴趣了。”
听见二人在谈论那人,一旁的女子脸上不自觉的有些慌张,心里忽然涌现出一抹不详的预感,那种感觉,就像……就像那人就在附近,并且正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西佛子率先发现了女子的状态不对,眼中瞬间露出好奇之色,桀桀怪笑道:“怎么,你在他手上吃了大亏?”
女子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强行安慰自己道:“不会的,那人在京师,他不可能出现在蜀中,不可能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撩拨了一下额前的发丝,露出一个牵强的笑脸:“没有。”
猴子最是多疑,不过他也没有点破,只是看向西佛子怪笑道:“你小子不行,比起你爹差远了。”
西佛子眼中的怒气一闪而逝,但不知怎地,他没有发作,只是静静的看着西佛子,脸上逐渐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
西佛子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一脸戒备道:“小子,别有什么坏心思,这里是本尊的地盘。”
东佛子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本尊知道,很快就不是了。”
“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西佛子忽然脸色大变,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你,你敢给本尊下毒?”
东佛子优雅的擦了一下嘴角,笑道:“对呀。”
西佛子面色陡然苍白起来,慌张的喊道:“来人,拿下他们!”
…
在场的白莲教徒们仿佛集体失声了一般,对他的命令充耳不闻。
眼见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西佛子顿时慌张起来。
他指着冷眼旁观的白莲教徒们歇斯底里道:“你们,你们竟敢背叛本尊,白莲教义第九十八条,背叛者——受磔刑,你们就不怕佛母的追杀吗?”
“呵!”
东佛子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匕首,来到西佛子前方,笑道:“你是猴子,他们可不是,没人愿意跟着你漫山遍野的跑。”
眼见东佛子手持匕首,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西佛子脸上顿时布满绝望之色。
他颤抖着的问道:“不可能,菜你也吃了,酒你也喝了,你怎么会没有中毒,这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谁告诉你我在酒菜里下毒了?”
东佛子来到西佛子面前,手持寒芒毕露的匕首,吓得西佛子慌乱的用手撑地往后挪动。
他的口鼻中不断的冒着血泡,闻言,脸上更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酒菜里没有毒,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东佛子露出一副看傻子的眼神,鄙夷道:“酒菜里没毒,不代表筷子上没有毒啊。”
西佛子的情绪已经逐渐接近崩溃,他歇斯底里道:“不可能,筷子都是我亲眼看见一同在河水里清洗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只有我一人中毒?”
“没错,所有的筷子都是有毒的,但是……你没看见我们用的是粗的一头吗,蠢货!”
西佛子笑着解释了一句,他很享受这种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这会让他由内而外的生出一股智商上的优越感,这种感觉,一度让他迷醉不已。
不过,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他举起匕首,准备一刀结果掉眼前这个碍事的黑猴子。
只要杀掉眼前这个碍事的人,他便能整合白莲教的蜀中的势力,然后结合两部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掉头一口吞掉福建南佛子的势力。
这样,他便能在白莲教内实现一家独大,到时候哪怕是佛母亲临,也要忌惮他三分。
所以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蜀中,与陈堪在京师过招,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
一切,都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啊。
他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匕首,脸上露出癫狂的笑意,其他人则是面露不忍之色,纷纷转过头去,毕竟那么多年的情谊,他们实在是不忍心看见前主子就这么血洒当场。
但东佛子胸有成竹的一刀,竟然意外的落空了。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哪里还有西佛子的身影。
“本尊就说你比你父亲还差的远,不过,能想到在筷子上下毒,你也算是别出心裁了。”
下一刻,头上便传来西佛子揶揄的声音。
他抬头一看,西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借助腰间那怪异的武器攀到了岩壁之上,眼神之中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他瞬间勃然大怒道:“不可能,本尊用的是鸠毒,无色无味,你怎么可能没有中毒?”
西佛子像猿猴一般攀爬在岩壁上,看着东佛子,眼神之中满是轻蔑,桀桀笑道:“你父亲没有告诉你,本尊幼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