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请酒。”
陈堪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看着朱瞻壑脸上的谄媚之色,皱了皱眉,问道:“有事?”
朱瞻壑一愣,急忙摇头。
“没有,弟子孝顺一下老师”
陈堪懒得听他的屁话,不耐烦的打断道:“有事就说,趁我现在心情好,说不定还能帮你办上一办。”
“呃~”
朱瞻壑的脸色有些尴尬,欲言又止的挠挠头。
陈堪也不追问,只是将空酒杯朝他推了过去。
朱瞻基,朱瞻壑,还有花时,三个小屁孩都是他一手养大的,陈堪对他们太了解了,他们脱裤子陈堪就知道他们要放什么屁。
朱瞻壑给陈堪的空酒杯斟满酒,左右看了看,见朱瞻基不在,这才小声说道:“老师,大兄说皇爷爷打算重启分封制?”
“不想出去,想留在京师?”
被陈堪一语道破内心深处的想法,朱瞻壑的脸上顿时露出敬佩之色。
“老师法眼如炬!”
小小的拍了个马屁,朱瞻壑继续小声道:“弟子不会治国,也不会打仗,弟子想想,还是留在京师比较好,将来大兄在京师当皇帝,弟子就在大兄和老师的庇护下当一个纨绔亲王,不比背井离乡强得多?”
朱瞻壑一番话说出来,顿时引得陈堪失笑不已。
“老师您笑什么,难道弟子说错了吗,弟子有几斤几两,您是最清楚的,弟子真不是那块料。”
陈堪笑了一阵子,摇头道:“这事儿,为师倒是同意你的想法,留在京师是没什么不好,只是你父亲,恐怕不会甘心。”
听陈堪提起他的父亲,朱瞻壑眼中下意识的闪过一抹惧意,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斟酌片刻,朱瞻壑摇摇头道:“弟子已经长大成人了,不再是当年那个父亲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的小孩子,弟子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陈堪啧了一声,看着朱瞻壑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怜悯之色。
朱瞻壑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小声嘀咕道:“弟子不去,难道父亲还能把弟子绑着去不成?”
听完朱瞻壑的嘀咕,陈堪也没有多说什么。
朱瞻壑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说明他对自己那位莽夫父亲的了解还是不够。
朱高煦是没有什么政治头脑,但他不是傻子。
争储不成的情况下,他一定会听从朱棣的安排,去海外就藩。
但等朱棣一死,他一定会反攻中原。
而到时候,朱瞻壑就是他对付朱高炽,或者说对付朱瞻基最大的底牌。
很简单的道理。
朱瞻基朱瞻壑都是陈堪教出来的,谁也不会比谁差到哪里去。
基于这样的情况,朱瞻壑想要置身事外,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事情终究还没有走到那一步,陈堪自然也不会去将话说破。
再度将朱瞻壑甄满的美酒亦一饮而尽,沉吟片刻,陈堪淡淡的说道:“你的想法,为师是认可的,陛下那边,为师也会尽量帮你争取,但能不能成,为师就不敢保证了。”
此言一出,朱瞻壑顿时转怨为喜,谄媚道:“弟子就知道老师肯定舍不得弟子也塞外苦寒之地吃苦。”
“行了行了,马屁精。”
陈堪笑骂了一句,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朱棣要重启分封制,他自然是认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