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
陈堪拱手道谢:“有劳了!”
随后看向身旁的张动。
张动会意,当即抬出一盘红布盖着的银裸子递到张合身前:“张太医,一点微不足道的谢意,还请务必收下。”
张合面无表情的接过,随即扬长而去。
送走了张合,陈堪挥手屏退众人,随后来到陈洽床边坐下,淡淡的说道:“本侯不日便要返回北京,陈先生是和我一起走,还是在南京养好伤后自己过来?”
陈洽沉默了一瞬,问道:“侯爷能告诉我,侯爷究竟在谋划什么吗?”
陈堪有些诧异的看着陈洽,随后摇摇头道:“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等你到了辽东,便会明白了。”
陈洽微微皱眉道:“为什么?”
陈堪笑道:“京师耳朵太多了。”
陈洽一愣,随后轻轻颔首:“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侯爷一起走吧,反正在船上一样能养身体。”
“行,那你好好休息,本侯去安排。”
问完陈洽的意见,又吩咐了张动几句,陈堪才打马回到方府。
方府,两个嫂嫂都已经到了,二人做了一大桌子菜,喷香。
陈堪连干了三碗大米饭,这才满足的打了个嗝。
下午的时候,两个兄长也忙完了自己的事情,来到方府陪伴郑氏。
见人终于到齐了,陈堪也笑着告诉了几人自己即将离开京师返回北京的事情。
陈堪说完之后,就见方府里的气氛瞬间沉闷下来。
方中宪问道:“必须回北京吗,不能在京师多留些日子?”
方中愈脸上满是不舍之色,方氏本身就人丁单薄,陈堪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现在又要走,大家都不太舍得。
郑氏的脸色也有些黯然,几个孩子都是她养大的,现在两个女儿出嫁,小徒弟也远窜京师,两个儿子虽说天天都来看他,但他们毕竟有了自己的家庭。
方孝孺又在狱中还不知道啥时候出来。
几人对他浓浓的不舍之情让陈堪的鼻头也有些发酸,但他继续留在京师也只能是浪费时间。
回去北京之后,一些在设想中的谋划他才有精力去施展。
所以他还是点点头道:“大师兄,我必须回北京,您也知道,我这次回京师是没有陛下的诏令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陛下没有与我计较,但情分总有耗光的一天。”
陈堪此言一出,几人都沉默了。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陈堪的顾虑,但眷念亲情本就是人之常情。
片刻后,郑氏忽然说道:“既然如此,那元生你就走吧,京师不是什么善地,你走得远远的也好。”
陈堪抿了抿嘴,正想宽慰几人一句,就听见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叫唤。
“靖海侯可在府中?”
“谁啊?”
几人面上同时露出迷惑的表情,自从方孝孺入狱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登方府的门了。
陈堪皱了皱眉,随后说道:“师娘,我出去看看。”
“嗯!”
郑氏点点头,方氏兄弟便陪着陈堪一起出了房门。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在打量院子里的陈设,见陈堪出现,顿时上前行大礼:“侯爷,小人乃是赵王府的管事,我家王爷派小人来邀请您去府中赴宴。”
不欢而散的家宴
小厮说着请陈堪去赴宴,但是却迟迟没有掏出请帖。
陈堪顿时明了,问道:“现在吗?”
那小厮点点头:“现在。”
“好!”
陈堪应了一声,转头看向两位兄长。
方中宪和方中愈对视一眼,点点头道:“没事,你去吧,家里有我们呢。”
陈堪微微颔首,对着两位兄长抱拳一礼,便翻身上了战马。
赵王府的位置距离侯府不远,整个大明朝的勋贵,宅邸基本上都靠着秦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