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活下来,她就还有机会逃出去报今日之耻。
但她还来不及及说出更多的话,便听见“砰~”的一声。
随后只觉得额头一凉,几滴温热的液体顺着鼻梁流到鼻尖。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船上,做着与朱高燧一样对着枪管吹气动作的陈堪,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被男人欺骗的羞怒。
而陈堪在吹完枪管之后,更是随手将手中的火铳扔给了身旁的一个黑甲战将。
那副随意的样子,就像是他杀的不是一个绝色美人,而是一只小猫小狗。
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那人真的没将她的美色放在眼里。
“扑通~”
她眼前一黑,一头栽进了水中,与佛子一起去见了弥勒。
“这么漂亮的女人,你就这么杀啦?”
朱高燧气急败坏的声音的传来,陈堪不满道:“你还把佛子杀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和佛子的恩怨吗?”
“你”
“再说了,不是还给你留了一个吗?”
“我”
“我什么我!”
被陈堪呛了几句,朱高煦一脸不爽的看向楼船上剩下的两人。
主要是看向那个少年:“你自己了解还是本王把你打成筛子?”
“不劳王爷动手。”
少年很清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根本没有活命的可能,当下也不再挣扎,举起手中长棍就朝着自己的脑袋上一敲。
鲜血迸溅。
临死前,他有些不甘,他才成为白莲教的佛子没有多久,还没有享受过荣华富贵。
就这么死了,真是不甘心啊!
少年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船上。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花容失色的少女了。
朱高燧看着少女热火的身材,不由得撇了撇嘴。
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又怎会看不出来少女已经被人开过苞了。
但,聊胜于无吧。
少女虽然比不上被陈堪击毙的女子,但比起寻常的庸脂俗粉,也勉强还能看得过去。
更何况留下一个活口,逼问一下白莲教残余势力的情况也很有必要。
“去,给本王带过来。”
战场
小青没有反抗。
在能活着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想死。
陈堪冷眼看着朱高燧将剥成了小白兔的小青拉进了福船,也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这个女人,本就是他们商议过后,决定留下来的棋子。
听见福船上传出似有若无的娇喘声,将士们目不斜视。
陈堪用一个长钩将佛子的尸体勾了过来,亲手提刀剁下了佛子的头颅。
随手扔给方胥道:“用盐腌制一下,安排人快马送去云南。”
方胥知晓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当下也不敢怠慢,跳上一艘小舟之后便朝着京师赶去。
至于剩下的两具尸体,将士们也没浪费。
将他们的头颅切下,准备带到陛下面前请功,身体丢进江里喂鱼。
陈堪顺着绳梯爬上了朱高燧所在的福船,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让他有些不适。
船上木板的缝隙之中还有血迹和肉条残留,可以想象得出朱高燧为了控制这些福船做出的努力。
走到福船的另一边,一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人头映入陈堪的眼帘。
跟在陈堪身后的水师将士解释道:“侯爷,这些人都是水师里被白莲教控制的高层将领。”
陈堪微微颔首,在甲板上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空地盘腿坐下,静静地等待着朱高燧完事儿。
半个时辰后,朱高燧面无表情的拎着小萝莉来到陈堪面前。
小萝莉身上只披着一件大氅,肩颈与膝盖处满是淤青,不知道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看着朱高燧的眼神满是惊恐。
“问出来了,圣女约莫是已经逃出京师的范围。另外,白莲圣母,也就是被你爆头的那个女子吗,是白莲教名义上的最高统帅,但实际上她的身后还藏着更深的人物。”
听完朱高燧的叙述,陈堪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让那个女人逃过一劫。
都说他陈堪命大,现在看来,那个女人的命才是真的硬。
这样的杀劫都能让她逃了,下一次再见,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会成长到什么程度。
见陈堪叹气,朱高燧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为何你如此在意圣女,这么多白莲教骨干被你一网打尽,就算那什么劳什子圣女逃出去,手上没了力量,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吧?”
陈堪瞅了朱高燧一眼:“如果我告诉你圣女在一年前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半点势力都无,你还会这么想吗?”
朱高燧想都没想便驳斥道:“这不可能!”
“白莲教又不是窑子,长得好看就能做头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