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
陈子轻讷讷无言,谁知道啊,估计是你背影比正面更好看。
商少陵并未追问,他伸手划着屏幕看照片,夸赞道:“从背后拍,的确有意境。”
陈子轻在一旁说了句奇怪的话:“商医生,你以后还是少穿颜色深的衣服吧,尤其是黑色的,不怎么衬你,我觉得你适合浅色。”
商少陵愣了个瞬息,唇角上扬:“我听子轻的。”
秋山湖之行没几天,商少陵就跟陈子轻说他哥从国外回来了,主要是参加一生意场上的友人金婚宴席,顺便看房子的装修进程。
商少陵带陈子轻去他哥在朴城的住处吃饭。
陈子轻全程都没法放松,他一会在在想自己怎么真来了,一会纠结为什么两手空空,一会又烦见了面叫人什么。
叫商先生?行,就叫商先生。
时间在陈子轻明明可以避免的烦恼中流逝,他稀里糊涂地被商少陵带去餐厅,都没心思打量周围环境。
商少陵离开一小会,回来说:“子轻,我们先吃吧。”
陈子轻不在状态:“你哥不来了?”
“有事。”商少陵给他筷子,他用淌汗的手握住,“商医生,我能不见你家人吗?我感觉我们不是那种能见家人的关系。”
商少陵的下颚收了起来。
陈子轻忐忑地坐着。
“是我心急了点。”商少陵反省完,说,“你不想见,那就不见,我们今晚不在这过夜。”
陈子轻松口气。
商少陵关心他的胃口:“吃虾吗?傍晚才运到的,很新鲜。”
“不想剥。”
陈子轻脱口而出,发现这话容易让人误会,他对上男人含笑的目光,头皮都麻了,“不是,商医生,我没别的意思,我纯粹就是……”
商少陵体贴道:“我给你剥。”
陈子轻义正言辞:“真不用,商医生,你剥了自己吃吧,真的不用给我剥。”
商少陵眼神落寞:“子轻,你为什么总是跟我客气。”
陈子轻一言难尽,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不喜欢你,这原因你不知道啊?我要是喜欢你,巴不得你伺候我呢。
吃了晚饭,商少陵有事去忙了,陈子轻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刷了会手机,管家亲切地问他要不要去花园消消食,他不好意思地拒绝了。
过了片刻,管家又来问。
莫名其妙的。
陈子轻这次不好再拒绝,就点了头。
花园的路灯没全开,朦朦胧胧的,秋夜的风里有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陈子轻下意识顺着花香过来的方向走,都没注意到管家的离去。
陈子轻没找到花,找到了个人,他小跑过去:“商医生,你在这啊,我们什么时候回……”
后面的话全都卡在了嗓子里,他通过陌生的冷香发现自己认错了人,正要道歉后退,也就在这时,背对他的挺高身影朝后偏头,俯视的目光散漫地落在他身上,他还没完全看清相貌就不知怎么向前一步,伸手去碰对方的衣袖。
没碰到。
是商少陵大步过来,把他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对着他认错的男人道:“哥。”
男人发出一个音节,很低,听着性感磁性。
周围的灯一下全亮了,一张堪称华丽的脸就这么映入陈子轻的眼帘,冲击感太强,他有点晕眩。
原来商少陵的大哥长这样啊……
正面看,其实不像的,一比较起来,商少陵都成淡颜了,他哥只是站着,不作什么动作,就是一副浓墨重彩的画卷,能让人用美形容,一看就贵,敬而远之。
陈子轻听见商少陵问他哥,不是有事不回来了吗,他哥说事情处理完了。
兄弟俩旁若无人地聊了几句,商少陵侧开身,郑重地把陈子轻介绍给他哥:“对了,哥,这是子轻,我跟你说过的,我现在正在追求的人。”
商晋拓双手抄在西裤口袋,扫过去的一眼既轻又淡,却让陈子轻在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屏住呼吸。
他的头顶掉下一声:“眼熟。”
商少陵不会认为是他哥明知故问,他抿唇:“子轻像徐呈的弟弟,敛之。”
商晋拓微挑眉:“原来如此。”
待在原地的陈子轻有些晃神,这个男人应该知道他在自己的岛上住了几年,只是没去看过,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不过……
怎么感觉有股子熟悉感,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陈子轻在心里摇头,不可能。他心跳得很快,越来越快,耳朵边已经产生嗡鸣伴随失重感,汗都出来了,这股抓不住看不见的心悸叫他难受,他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