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我多买点儿回去放着慢慢吃。”
张慕生提醒道:“辣条你还是少吃。”
陈子轻嘴唇抖了抖:“你是不是脑子里除了那事,就没别的了?”
张慕生语调淡淡的,听不出是个什么情绪:“或许过几年就不想了。”
陈子轻冲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他的黑色夹克衫,在他弯下腰来时,紊乱的呼吸喷了上去:“过几年就不想了?你什么意思?你刚结婚有激情,时间长了就对我没感觉了,要在外面采野花?”
张慕生欣赏被自己逗得炸了毛的老婆,摸他脸,眉梢轻轻挑了挑:“我天天想不行,过几年不想也不行。”
陈子轻噎住。
“你不折磨我就不痛快。”张慕生拍他屁……股,咬着他耳朵说,老婆,你转过去,手抓着门把手,弄一次再去收租。
作精进化实录
陈子轻的生活走向稳定,他只差标注二——给望向春搞个店铺,和不让张慕生自杀这个支线一没完成。
二哥依然没醒,也许在他的世界,他沉睡的时间还不到一小时,但在陈子轻这边却是过了很久,越来越久。
结婚两周年,陈子轻盘了个店给望向春开。
是女士牛仔裤专卖店,统一价二十八块钱一条,她不看店,招了个员工看,自个儿还在做草药生意。
半年后,望向春查出身体上有了不大不小的毛病,她就把草药生意交给村里人,亲自来西宁接管小店,并把经营模式改成两元店。
望向春不和弟弟弟媳一块儿住,她在他们对面小区,穿个马路就能到,日子过得轻松。
·
几年后,西宁发展迅速,一天上午,某监狱有犯人刑满释放。
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那起事故的肇事人。
学长出狱当晚就被人套麻袋打个半死,反复将他丢进水里感受窒息,手脚全被打断。
此时孟于卿在国外读研,接到他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打来的电话,听他在电话里问:“你现在过得好吗?”
孟于卿正要和同学去喝咖啡,闻言就叫同学先去。
学长凄惨道:“真没想到你对我怀恨在心,我刚出狱,你就迫不及待的找人打伤我,你怪我当初开车撞那个人,即便我最后没能撞上他,让他伤到哪儿,即便我那晚被你带去医院给他下跪,你还是怪我。”
孟于卿陷入沉思,没言语。
“于卿,你留我一口气干什么,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安排了人要我死,为什么你后来又改变了主意,”学长痴心妄想,狗改不了吃屎,“是不是你念及我们曾经……”
“我找人打伤你?还念及曾经?我们有曾经?”孟于卿打断,无情地讽刺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惦记这么久?”
学长遭到羞辱,他结巴道:“是我,我误会你了,我想错了,不是你吗?真的不是你?”
孟于卿讥笑:“你早就是我人生里被我踢进臭水沟的石头子,别给自己加戏,我没那闲工夫在你身上浪费一点心思。”
这话实在是难听,没留半分情面,也不存在心怀怨气的成分,纯属是对着无关紧要的人。
学长难堪地吸了吸气:“跟你好过散了的,你都不再回头看一眼对吗,那个人呢?”
孟于卿微顿:“一样。”
学长恍然:“我知道了,祝你前程似锦,你就当我没打过这通电话,我不打扰你了。”
孟于卿捏着手机在原地站了片刻,前去咖啡厅和同学碰头。
同学招呼他就坐,满眼都是他。
孟于卿一杯咖啡喝得心不在焉,同学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说没有。
同学趁机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面,眼里深情款款:“于卿,你不知道我在这里遇见你有多幸运,要不是你,我早就抑郁的回了国,根本没办法正常完成学业,是你带我融入新环境,帮我建立新圈子,我想走进你的心。”
孟于卿拿开手,用帕子细细擦拭被碰过的地方:“我不想走进你的直肠。”
同学用玩笑掩盖尴尬:“我们可以柏拉图。”
孟于卿道:“我需要的爱情是身心合一,缺一不可。”
同学讪讪,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英俊青年,有些不死心:“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试着去靠拢。”
孟于卿似乎在考虑这个可能性,他停下擦手的动作撩起眼皮,同学见他看过来,立刻就绷直背部,紧张地等着他的宣判落下。
然后便听见一声:“我喜欢不喜欢我的。”
同学坐不下去地离开了,他没想过,那话有可能不一定是用来堵他嘴,拦他路的,也许是真话。
孟于卿兀自喝咖啡,被表白对他而言,是一件晦气的事,因为他如今的不幸,都归结于高中时期的那场表白,他上q……q,在大学班级群的消息搜索栏里输入几个字,点搜索,出来的记录里有串号码,孟于卿拨了过去。
赵帆尽毕业后没继续读书,也没如他所想的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