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没事,我之后会一点点改变性子收着来,不把那个老实人逼急发疯。
他不信这世上真有纯正的冤大头,一点脾气都没有。
要真有,那也是怪物。
陈子轻决定小心着点跟张慕生相处,把握好做作的分寸,主线任务还没出来呢。
可他低估了这副身体根深蒂固的做作残留,他把葡萄洗了装在水瓢里,端着边吃边说:“明天我要吃西瓜,无籽的那种!”
阳台没应声,也没拒绝。
陈子轻咽下嘴里酸甜的葡萄,张慕生是妈宝男吗,他妈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真的是表面这样?
要么是真的愚孝,要么是……
是什么?
陈子轻的思路因为手机来电戛然而止,他走到墙边接电话。
张母在电话里说:“小遥,我听慕生说你到他那儿了,到了就好,平安就好,你想吃什么就让慕生给你买,他的就是你的,不要跟他客气,我们是一家人,他要是哪儿让你不痛快给你气受了,你跟我说,我训他。”
陈子轻并没有感动,只觉怪异,凭张慕生的身高外形,以及目前初看没不良嗜好和有份工作这两点,不至于找不到媳妇,要家里这么上赶着巴结讨好。
除非张家有隐瞒,张慕生有什么隐情,原主才是真正的冤大头。
陈子轻回想张慕生的言行举止,看起来不像是有要人命的疾病样子啊,真邪门。他轻手轻脚地靠近阳台。
男人在水池边洗衣服,他嘴边叼着一根烟,衬衫脱在台边,上半身光着,长裤卡在瘦窄的腰部皮带扣紧,肩背线条硬朗结实,腰窝性感好看,看起来很有劲。
性张力爆满,会让人受不了,吃不消。
陈子轻注意到他那条晾在阳台的红绳,不知何时掉在地上,被张慕生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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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绳上的玉没露在外面,必然在张慕生的鞋底。
陈子轻见此情形,没等他思索,手脚就不听使唤地冲进阳台,指着地上的红绳对张慕生发火。
男人咬着唇间的烟把头偏向他,突起的喉结滚动着吐出一口烟雾,一双眼透过飘浮的烟雾看过来。
一时难以让人看清眼中的情绪和面上的神色。
反正绝不是老实人该有的气质。
陈子轻屏息。
张慕生拿开脚,弯腰捡起那条红绳,指节勾在半空:“没看到。”
陈子轻气汹汹地盯着他说:“你不是故意的?”
张慕生将他没接过去的红绳放在水龙头上面挂着,随后拨掉唇边的香烟,两指捏着:“不是。”
陈子轻白t恤下的胸口起伏不定:“最好是这样。”
他不让自己的眼睛在张慕生的腹肌上乱瞟,板着脸说:“红绳我不要了,你陪我个。”
张慕生:“洗洗就干净了。”
“那我也不要了。”陈子轻忍着不看他腹肌,却没忍住去看那两条延申进裤腰里的人鱼线,“慕生哥,我也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你不用给我买个一模一样的,只要是个手链就行。”
张慕生没再开口,他将烟灰弹在池子边沿,含着烟,单手把卡在池子里的塑料盆拎上来,肥皂水随着那一下震颤。
陈子轻瞅了眼盆里的衣服裤子,眼睁睁地看着张慕生用那双分明有力的手拿起他的内裤,他尴尬地转身回客厅,继续吃他的葡萄。
想到桌上的那张字条,陈子轻莫名地凑过去,像是确认什么。
字丑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张慕生所写。
快十一点的时候,陈子轻揣着一肚子葡萄跟瓜子催促张慕生给他做晚饭,他说他要饿死了,还挑剔地说不吃面条,要吃饭,必须是饭,两菜一汤。
张慕生炒菜期间,接到了一通电话。
另一头传来女人局促的声音:“是张慕生同志吧,我是小遥他姐。”
张慕生把鸡蛋打在碗里。
望向春并没有因为没得到回应就掉脸子,她依旧是笑着说的:“我弟在你那边住一天了,不知道你们处得怎么样,我问他,他也不定跟我说真话,我就跟村里要到你的号码,给你打个电话问问看。“
张慕生拿筷子将碗里的鸡蛋液搅匀。
望向春说笑:“那啥,我弟他年纪还小,十九岁的生日还没过呢,他有时候会耍点小性子,闹这闹那的想要人让着点,他心不坏的。“
那个梦太恐怖残忍,总让她感到不踏实,弟弟才去西宁,她就后悔了。不该让他去的。
虽然梦跟现实是反的。张家老大不可能干出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