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都是几年一次,要不要找李博士看看?”
“不需要,”虞平舟平淡道,“只是偶然事件。”
“偶然事件吗,那要看你下次易感期的时间,三次的数据就能初步推断你的腺体是不是出了问题,”虞华章说,“间隔越来越短,对应的症状也会朝着某个方向不可抗力。”
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大儿子,虞华章口吻郑重:“你这次能从家里去楚家找到木木,下次……”
虞平舟少有地做出有损修养的举动,他出声打断了父亲:“下次我会提前十天把自己隔离,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意外。”
虞华章一走神,茶杯里的水就漫出来了,他放下茶具,接过大儿子递的纸巾擦水。
像大儿子这个级别的a,易感期强烈凶猛并且残暴至极,可他情况不同,他是可控的,高科技的技术控制。
那是冰冷严谨的数据,不会出错。
然而现在,他出错了。相当于是亿万分之一的可能。
这背后代表着什么,又预示着什么……
虞华章看着不会想不到这点,对此不知作何感想的大儿子:“这次你不就没反应过来,错过了采取隔离措施的时间。”
虞平舟拿起茶桌上那杯倒满了的茶水:“发生过的事只能当作参考,重要的是下次。”
“行,那就看你下一个易感期。”虞华章把湿透了的纸巾扔进垃圾篓,突然说,“平舟,我想带木木去做体检。”
虞平舟掀了掀眼皮。
“去年做的是去年的,”虞华章为自己突发性的决定做个解释,“今年说不定有变化。”
“带他去做吧。”虞平舟低头看茶杯里的水,和父亲一样前言不搭后语,“记得给他压岁钱。”
虞华章古怪:“现在还有人喜欢这套?”
“他会喜欢。”虞平舟说,“别给卡,给现金。”
虞华章没经验,那给多少?随便给点吧。
陈子轻被虞华章带去医院做检查,都是老流程,他却走得心潮澎湃,难道过个年,就能分化了?
要真是这样……
陈子轻掐手心让自己清醒点。
结果一出来,陈子轻就按捺住激动,装作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打听:“爸爸,怎么样?”
虞华章逐一看完:“各项数据都没有什么变化。”
“哦。”陈子轻把嘴闭上。
分化科的几个权威主任拿着他的体检报告,和他讲他的病情,他出神地看着窗外。
这个天气,那棵树怎么还绿油油的,撩谁呢。
是是是,我知道,不能分化是一种病,不用你们强调。
怎么还没说完,我要回去写作业。
少年的心声淹没在年长者们的讨论里,最终提议是——多做户外运动。
去年也这样。
虞华章牵着小儿子去坐电梯:“木木,别伤心,明年爸爸还带你来做。”
“我不伤心啊,有什么好伤心的,”陈子轻一脸莫名其妙,“我分化不了,不还是跟楚家长孙有婚约。”
下一刻就神经兮兮地笑着说:“看我得意什么,我有个那样的未婚夫,还不是因为虞家给我撑的脸面,我又不是虞家人,怎么这么厚脸皮,真不要脸。”
虞华章的神色顿时变得严肃:“木木,别这么说自己。”
陈子轻翘起嘴角:“我听爸爸的。”
电梯下行,儒雅的长辈和艳丽的少年并肩,他们的眉眼没一处相像。
虞华章问道:“开学还住校?”
陈子轻斜眼,不然呢:“爸爸让我走读?”
虞华章说:“你想走读就走读。”
陈子轻考虑了一下:“住校吧,我的室友们人都不错,不会嫌我是个神经病。”
虞华章听到后半句,眼前的少年就和他当年调查的资料上的头像重叠了。他不动声色:“木木,你说什么?”
“神经病啊。”陈子轻轻飘飘地说,“我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虞华章宠溺地教导:“这不是神经病,没有人的情绪是一直在一条线上的。”
陈子轻夸张地发出惊讶的声音:“爸爸,你糊涂啦,怎么没有啊,我哥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