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你的办公室弄了多少先进科技。”
梁津川放在他短袖里的手没拿出来,细细地摩挲着他轻微出汗的白腻皮肉:“投屏不是对外的,不就我们两个看客。”
陈子轻一言难尽,屏幕上的进出口贸易太频繁,都出现残影了。他拿出身前的手抱在怀里,蹭着桌面滑下来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们走吧,我请你吃冰淇淋。”
梁津川回了三个字:“不想吃。”
陈子轻有种他在跟自己撒娇的感觉,古怪地瞅他两眼:“是新口味,好吃的。”
梁津川任由爱人牵着自己,他懒懒地垂搭着眼帘:“有多好吃?”
“好吃到舌头都要掉了。”陈子轻说。
梁津川挑眉:“那我不能吃。我吃了,没舌头了,怎么把你舔得流出,”
一只手飞快捂住他的嘴,阻止他吐出后面的话。
他的目光居高临下,深深凝视手的主人,笑了一下。
陈子轻手指发麻犹如被电流扫过,怎么回事,梁津川浑身的荷尔蒙比平时更浓,这是要勾引死谁啊。
这年夏天的首城出奇得热,地面能煎鸡蛋。
陈子轻开着他的路虎在路上行驶,车里放着舒缓的纯音乐,弥漫着安神的熏香,他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梁津川拿手机的手。
前段时间梁云在电脑上发给他一个链接,那个贴吧是梁津川的粉丝会。
首页有梁津川露出假肢的照片,那是他去年参加残疾人运动会期间被拍下来的,还有他的五官贴,身高贴,体态贴,手贴等等。
其中还包括从他身上得到激励的帖子,有不少。
贴主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农村出身家境贫寒的大学生群体,一类是没有背景创业失败的职场人群,他们把梁津川的成功当作一块糖,苦狠了的时候就看一看他的事迹,找点希望。
那贴吧是个神奇又合理的小世界。
上个月贴吧里混进来一个大师,时不时算他们的婚姻情况,几时离婚,把粉丝们耍得一愣一愣的。
“工作狂给自己放一天假,多新鲜啊。”陈子轻停车等红灯,扭过头看梁津川,眨眨眼,“是要跟我约会吗?”
梁津川没开口。
“不是啊?”陈子轻有点惊讶,这很不符合梁津川的作风,“那是……回家就只是回家?”
梁津川依旧是那个姿态。
这时红灯亮了,陈子轻启动车子:“王哥请假啦?”
梁津川终于出声:“他是司机,你是我老婆,两回事。”
“你说的也没错,可是……你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说你想我接你回家。”陈子轻开玩笑,“就像是在学校里受了委屈的小朋友。”
陈子轻嘀嘀咕咕:“谁欺负你啦?”
梁津川若有似无地短促一笑,命运。
“收租顺利?”他的视线始终在手机上面,不知在看什么,过一会才点一下屏幕翻一页。
陈子轻的注意力被转移:“顺利,都是老租户,好说话处得来。”
锦州那边也有房源在出租,他收租收出了经验,越发顺心应手。现在交易买卖还给现金,每个月都要他上门,等到了可以转账的时期,他就不用跑了,闲下来不知道干点啥,找个班上上?
陈子轻的思路出走了一圈回到副驾,发觉梁津川在沉睡。
“怎么又睡了,这么累啊。”陈子轻喃喃。
梁津川研究生没毕业就进了职场,他走的路后人无法复制,步子迈得太大,太急,太快,从被群攻打压踢出局到,历经千帆也才三十一岁。
三十一岁正值一个男人的黄金年纪,既沉淀内敛了下来,又没失去厮杀的血性,可以放开手脚在事业中描绘浓墨重彩。
但梁津川有着难言的疲惫。
陈子轻的脑中想出“退休”“转行”这两条路,梁津川哪个都不可能走上去的。
还是要劳逸结合才行。陈子轻一路杂念纷飞的把车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