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头了,应该是当年房东自己匆忙堵上的。
随后陈子轻又在屋里随意走了走,检查其他的墙面。
自从陈子轻进屋后,中年人就在一边坐下来,点燃了一支烟。当陈子轻看了一会准备离开的时候,中年人的烟也快抽完了。
“啪!”
中年人低着头,下意识地随手一弹,烟头撞在了窗户位置的墙壁上,然后又弹了回来,滚落到了墙角的烟头堆里。
陈子轻的视线在墙壁跟烟头堆两点间游走了几圈。
“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么长时间。”
陈子轻准备离开,临走前他特意跟中年人打了声招呼,同时留意中年人的神情变化。
中年人始终是开门时的那副神态。
陈子轻下了楼,他站在楼下往上看,原本十楼的窗户位置,果然是堵上的,没有窗户。
撞邪了啊。
陈子轻第三天早上去了莲花苑,天没怎么凉。
合租房的租户都在睡觉,还没出门,陈子轻敲了好一会,给他开门的正是那个中年人。
粗声粗气的骂爹叫娘,不是他晚上接触的性子,也像是第一次见他。
晚上那个时间点,中年人被附身了。
陈子轻给中年人递了包烟,他说自己是来找房东的。
中年人以为他想看房,就给了他号码。
陈子轻给房东打电话说要看房,约了个地点碰面,他坦明来意。
“你那儿的房子不干净,我可以免费给你把脏东西送走。”陈子轻说,“只要你把我想要的信息提供给我。”
房东当他是个骗死人不偿命的神棍。
陈子轻干脆到点把房东叫到楼下,让他亲眼目睹烟头。
房东要昏厥过去,陈子轻及时把他扶住放在地上,掐着他的人中问:“最里面那间房死过人?”
“死过。”房东这回老实了,不把他当神棍了,当神仙。
“是上一个租户,两三年前的事,死了人,我爸叫我帮忙把窗户砌起来,我拦着我爸说先不租出去,放一放再说,那房子今年才重新出租。”
陈子轻推了推紧贴着他的房东,这天气,全是汗:“怎么死的?”
“跳楼死的。”
陈子轻思虑:“原因清楚吗?”
房东摇头,他抓住陈子轻的胳膊:“哥,只要你把脏东西送走,钱方面不是问题。”
陈子轻被他抓得身上不停冒汗:“我二十八岁,怎么就是你哥了啊?”
房东说:“我二十三,毕业就在家里收租。”
陈子轻看了眼他这张三十二岁的脸,默了默,扒掉他的手站起来:“那租户死之前,有没有人反应他扔烟头?”
“有这事。”房东想了想。
陈子轻垂头,脑后有点长的发尾贴着后颈,泛着层潮意,那就是缚地灵死后困在房里,附身在租户身上抽烟,往外丢烟头。
“我现在问你的这些个问题,有人问过?”陈子轻忽然问房东。
房东说:“没有。”
陈子轻因此意识到,上一个宿主做任务的痕迹,没了。
“我要除掉脏东西,就必须了解到更多的信息。”陈子轻居高临下地看了房东几秒,对他伸手,“看你的了。”
房东有个喜好,他会在租户搬进来的时候拍张合照留作纪念。
陈子轻在房东的相册里见到了上个租户的长相,一张没表情的脸,气质上就是被附身的中年人那样。
“这是他的租房合同。”房东把一份皱巴巴的,带着樟脑丸气味的合同递过去。
陈子轻翻了翻合同,租户名叫程鹏,目前的进度没什么阻碍,同行肯定也走到这一步了吧。
答案不就有了吗,那失败的点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