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他干嘛手把手的教,“庄矣,你真该学学严隙,我出门在外,他连个信息都不会发,他清楚自身的位置,不会做拎不清的事。”
余光瞟到什么,陈子轻话锋一变:“庄矣,我下周回,有什么事你和严隙商量,这么晚了,你早点睡吧。”
下一刻就要像模像样地说出“晚安”,第一个字仅仅是发出口型,阴影里的人就走了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好澡的,鬼影似的站在那里。
陈子轻跟他你看我,我看你,挂掉电话就把手机丢在茶几上面:“非要试探,非要试探,好日子不想过是吧,不想过就别过。”
周今休啼笑皆非:“生什么气。”
他一步步走近,敞开的浴袍里皮肤白皙,身高腿长体格强健,宽肩窄腰的比例堪称完美,肌肉线条结实而优美。
这是一具充满艺术性的男性身体,年轻的肉体。
陈子轻顿时就忘了自己在干嘛。
“不生气了好吗。”
周今休弯腰牵起他的手,幽怨地咬了咬他的指尖,撩起眼皮看他:“你到现在都没对外公开我的身份。”
陈子轻呼吸一滞。
周今休说:“我是个残疾,一只手断了,一只手废了,心思也不光明磊落,整日神经兮兮,像我这样的人,想让你宣告全世界是有些痴心妄想不知好歹。”
陈子轻受不了:“订明天的机票,当天就开记者招待会,你张罗。”
周今休诧异:“要这么急吗,我也不是几天半月的都等不了,我不希望你为我改动行程。”
陈子轻干巴巴地说:“那不开了。”
周今休的眼底倏然就爬上一层阴郁:“我说那话,不就是想你哄我。”
陈子轻没好气:“我敢哄吗,我越哄,你越来劲。”
周今休的面部一抽。
陈子轻唉声叹气:“今休,他们怎么对我,不代表我就怎么对他们,那不是双箭头,我的箭头只对着你,没开叉,你少在意行吗。”
“你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有绿帽癖了。”
他偷瞥年轻人的兴奋领地:“是不是要我们做的时候,让他们在旁边看着?”
周今休咬他指尖的力道加重,我兴奋是因为你的视线,你不盯着我看,我能那么疯?
陈子轻没把指尖抽离,而是去碰他的舌:“还是我跟他们做,你在旁边看?”
尾音在半空飘着,他就被周今休掀翻,带着沐浴湿香的气息拢向他,把他裹紧,他的肩头一疼,唇齿陷进他皮肉的触感清晰到让他头皮发麻。
“不会就不会嘛,你好好跟我说啊。”陈子轻忍着疼痛,“要不我开除庄矣跟严隙,换新的管家和保镖?”其实管家可要可不要,保镖不要不行,他的身份,随时都会迎来一场枪战。
周今休躺下来,脸贴着他胸口:“别换了。”
陈子轻下意识看周今休的板寸颜色。
“换了新的,会给你带来新鲜感,同时让我产生危机。”周今休说,“不如就用旧的,他们让我暖心踏实。”
陈子轻恍然,毕竟他要是对那两人有意思,也轮不到周今休上位。
他的周秘书思维逻辑没毛病。
陈子轻拽了拽周今休潮湿的发丝:“不过,正常人都让会他们走。”
周今休用稀松平常的口吻说:“那能杀了他们吗。”
陈子轻悚然,他严肃起来:“杀人犯法。”
“哦,不能杀,”周今休在他看不到的视角布满算计,“谁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不如放在眼皮底下。”
陈子轻心想,周今休俨然深思熟虑过那两人的去留死活。
“况且他们看不惯我,对你倒是没话说,他们把你的命放在首位。”周今休说,“多个给你挡枪的人肉盾牌,让你多条命。”
陈子轻怔住了。
周今休撑起上半身,目光灼热地看他:“是不是觉得我很伟大,更喜欢我了?”
转而就微笑:“我也有私心,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他们存在,相当于是让他们慢性自杀,钝刀子磨肉,没什么比看着喜欢的人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痛苦。”
陈子轻讷讷地:“他们连你的情敌都算不上。”
周今休面上的笑容消失无影,瘦白的脸孔看着阴森森的:“你正儿八经的钓过他们。”
陈子轻无语,搁这儿等着我呢。
周今休重新把脸贴回他心上:“我介意你没有第一个钓我。”
紧跟着又说:“第一个跪在你面前认错的也不是我。”
陈子轻怕周今休算个没完,就打断道:“你对外是个风流公子,我找了个圈内颇有花名很会开苞的1。”
周今休不冷不热道:“嫌我名声不好。”
陈子轻哼了声,眼珠转着,暗自看他心口的枪伤疤痕,都不敢看得太明显,怕他也跟着哀伤。
“轻轻,那些人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可用之才,不能因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