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小块,就是蓝色,看来周今休喜欢这颜色。
他也喜欢,他们在喜好的颜色方便比较统一。
陈子轻去卫生间,发现马桶上有本……佛经。他拿起来翻翻,周今休怎么也看佛经啊。
这是继裴清然之后,他身边出现的第一个看佛经的人。
陈子轻把佛经放回去,走到镜子前照了照,他让裴清然设计的领带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进展。
要不打个电话叙叙旧?
陈子轻想一出是一出,他拿出手机才想起来,自己目前还没有裴清然的号码,上次忘了存上。
门铃声打乱了陈子轻的思绪,他出去开门,是照顾周今休的护工过来了。
那年轻人对他打招呼,客客气气的,一笑就有一对酒窝,比他的梨涡要大,瞧着也更甜。
陈子轻跟在后面去卧室,目睹周今休和护工说笑。
过了会,周今休似是才发现他,面上的笑意收了收,从松弛状态切换成公式化的诧异:“七爷,您还没走?”
陈子轻没出声,而是在心里问:“2哥,周今休身上的伤是不是他让人打的?”
“系统不在线,有事请留言。”
陈子轻的眉心拧了拧,他在房门边看着床上的周今休,想着超过一米就走进去,缩短了距离。
【我问过严隙是怎么找到我的,他说是庄惘云给的位置。】
【庄惘云的人手只有我们几个,其中没人能办到这点,只能是他自身的渠道。】
【什么渠道,佛祖现世?】
陈子轻捕获到了周今休的心声,严隙也在那场事故中受伤了,他腹部挨了一颗子弹,弄丢了所有赎金,一毛都没带回来。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子轻没进房间:“我忘了问你,截胡我三哥的那波人你有线索吗?”
周今休长睫垂盖下来遮住眼底的神色,他轻悠悠道:“是属下早前给七爷办事得罪过的人雇的绑匪。”
陈子轻一怔:“谁?”
周今休叹息:“七爷还是别问了,您斗不过。”
陈子轻:“……”
这话我不爱听,斗不过不是很正常吗,我手上的大将全都不忠。
【演戏也忒难了,我脸都笑僵了。】
是护工的心声。
陈子轻心下惊愕,他怀疑护工跟酒吧小男孩的作用相似,没料到对方和周今休关系不浅。
那他能不能通过护工查周今休的底细?可他让谁查啊?没人可用。
周今休要上厕所,护工扶他进去。
“哥,你自己来吧。“护工发出口型,没带一点声音。
警觉性高到不像是普通群体会有的水平。
周今休左手五根手指有三根固定着,两根能用,他就用那两根手指拉拉链。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伴随特有的,带钩子的语调:“今休。”
周今休一抖,尿到了地上。
护工举起两只手在身前交叉着摆动,表示绝不会给他擦尿,不然就撂挑子不干了。
周今休眉间有一丝阴霾。
【谁想干,我辞职报告都开了个头。】
门外的陈子轻冷不丁地听到周今休的心声,他撇撇嘴,小声嚷了句:“干嘛老想着辞职,你背后的主子能让你这么做?”
门里面,周今休抽几张纸巾丢在地上,用拖鞋踩着去蹭地上的几滴尿液,简单清理了一番。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周今休不耐,那情绪从他心底悄无声息地蔓延到了脸上。
【庄惘云不是要找老公吗,在我这赖着不走干什么。】
陈子轻悚然一惊,他说这话时周今休可不在场,那三人没哪个有可能和他透露这个。
所以是……周今休有在监听他的一举一动?
陈子轻搓搓胳膊:“今休,你好了没,需不需要我帮忙?”
周今休看一眼地上脏了的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