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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承受更大的伤势连累眼前人,他想有个还不错的身体跟眼前人过小日子,经营他们的未来。

亲人会看不出来吗?

梁津川用空着的那只手捋起散落在额前的发丝,五指深深埋进头发里,近乎暴虐地抓扯几下,当年他在坟前求亲人祝福,给他十年。

如今十年已经过去七年,只剩三年了。

现在又让他知道亲人死后遭过的大罪,他的不安冲破临界点。

很怕三年都没了。

抽一晚上的烟也驱不散内心的恐惧,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去民政局扯证是他的决心,他不会回头,他也不能回头。

这是他做给亲人看,也是他做给命运看的。

他的罪,只能去下面再还了,他在上面的时间是要给他老婆的。

卧室里静得像座坟。

梁津川许久都没说话,陈子轻仰望他模糊不清的轮廓,眼睛都不敢眨。

就在陈子轻忍不住地想要打破死寂时,头顶响起梁津川极不舒服的声音,他说的是,

“老婆,我想吐。”

陈子轻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这个新称呼,他刷地爬起来:“那我带你去卫生间,你等我先下床,我给你把轮椅推过来!”

脚踩到地上的盆,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出去。

陈子轻拿开脚,把盆端起来说:“这有盆,你吐盆里吧。”

梁津川吐不出来。

陈子轻丢下盆,力道轻柔地拍着他的后背:“吐不出来就躺着吧,等你再想吐的时候还喊我,我给你拿盆。”

梁津川恹恹地躺在他腿上。

陈子轻把他凌乱的衬衫拢了拢,斟酌着问:“津川,你不怪我了吗?”

梁津川沉默半晌,答非所问:“我想做。”

陈子轻被口水呛得咳嗽两声:“你都这样了,做不了的吧。我们还是好好睡觉,细水长流……”

眼看梁津川非要做,陈子轻就只好拿出杀手锏:“你嘴里都是很重的酒气,会熏到我的,我不喜欢。”

梁津川说:“那就只做,不亲。”

陈子轻一个字都不信:“怎么可能啊,你哪回不是边做边亲的,就算在我后面,也要把我的脸扳过去亲,我不要跟有酒味的舌头融化在一起。”

梁津川绷着脸吐口气,叫他把轮椅推过来,径自坐上轮椅去洗漱。

陈子轻大字型躺在床上碎碎念:“头顶悬着的刀下来了,翻篇了,好了好了。”

夜深人静,梁津川的唇舌在他老婆耳廓跟脖颈里游走,问他想在哪办婚礼,是去国外,首城,还是老家。

陈子轻清明了点:“不办了,好不好?”

下次再办。

充满病态痴恋的吻停了。

“为什么不办?”梁津川寒声,“我见不得人?”

“没有啊。”陈子轻从他身上坐起来,撑着他,“你下次再接受采访,主持人肯定要问你无名指的戒指,你就说你已经结婚了,你的西装是你老婆给你置办的。主持人问你老婆,你直接说你老婆是你的嫂子,你们这么多年共患难,相依为命到了今天,要是主持人有顾忌不直问,你自己说。”

梁津川怪异:“要我说这么多?”

像是平时都是一颗一颗拿到糖,一下子拿了一桶,觉得虚幻不真实。

“是啦是啦。”陈子轻不动了,累了,趴会梁津川的胸口。

梁津川一手捉住他的腰,一手拉他的腿——

陈子轻又昏上了,他眼冒金星,有什么要野蛮凶狠的从嗓子眼捅出来,导致他条件反射地把嘴闭上。

只闭了一小会就控制不住地张开,呼吸,喊名字,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陈子轻躺在梁津川怀里,被他揉着肚子,眼皮抖了抖,糊里糊涂地说:“你不能给我打激素针,我不要长胸。”

梁津川面色一沉:“在哪听来的这种东西?是不是梁铮?”

陈子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装死。

“那种针是有钱人为了寻求猎奇的刺激给玩物打的,几个疗程走完就会催熟发育,变成男妈妈。”梁津川在他耳边说,“过不了多久,有钱人腻了,男妈妈会被拿来放在生意场上估价,或者送去站街,客人都是冲的好奇新鲜。”

“客人什么样的都有,他们埋在男妈妈的怀里,肥头大脑满口黄牙,猪进食一样。”

陈子轻一阵恶寒。

梁津川轻笑:“我要是真的想要喝奶,为什么找个男的,我脑子傻缺?”

陈子轻咽口水:“那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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