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身前的什么重物坠着往前倾,他都没来得及提鬼魂方跃的名字。
方跃想要贝斯手去看他,还想要乐队当头牌。
前者陈子轻努努力是能做到的,后者就难了,这恐怕要能在“揽金”清场的迟帘助力。
“你不要找贝斯手的麻烦。”陈子轻说。
迟帘听到多好笑的笑话:“我找贝斯手麻烦?你谁啊,值得我这么做。”
陈子轻努力夹嗓子,尽是体贴和善解人意的柔弱:“我可以什么都不是,只要哥哥开心。”
后排,谢浮抬手碰到比视频里要生动许多的小狗椅背,屈指扣击两下,在他扒着椅背不解地回头时,扫过他的下垂眼。
“顾同学,别茶了。”
“长相清纯无辜白莲绿茶,你一样不占,正常点说话。”
陈子轻脸一红:“对,对不起。”
迟帘瞥他那副窘迫难堪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脱口而出道:“老谢,你不想听可以戴上耳机。”
谢浮饶有兴致:“是吗?”
迟帘意识到自己说什么,胸口起伏着低骂两声,这回换成他想钻地洞了。
陈子轻小幅度地牵了牵他的袖口:“都是我不好。”
迟帘咬牙:“你闭嘴。”
陈子轻小声说:“哥哥,不要因为我跟你发小闹不愉快,我不想你们为了我吵架。”
迟帘:“……”
谢浮:“…………”
作者有话说:
迟帘: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得找发小们帮我分析分析。
——
哎呀,我还是错了,我昏头了,就没有姑姑外甥这个说法,只有姑姑侄子,而且姑姑是哥哥弟弟这边的亲戚,姐姐妹妹那边是姨妈……我前面错的等这个世界完结改,后面就直接改成姑姑和侄子了啊。
茶艺速成班
迟帘低估了身边人的做作程度。
谁会为他跟发小闹矛盾吵架,他怎么想出来的,哪来的脸敢那么胡说八道。
顾知之扭的是脚脖子吗,扭的是小脑吧,突然发浪,一股子不管人死活的塑料茶味。
迟帘抬起手臂横在脸上,妈的,有种让兄弟看到自己那拿不出手的对象的感觉,好丢人。
车一个拐弯,害他丢脸的家伙往他怀里一倒,他气笑了:“在家让我丢脸就算了,在外面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陈子轻按着椅背皮革坐起来,又被颠得往前一趴,压在他腿上。
夏天布料薄,轻如浮毛的呼吸变得像有穿透力,穿过布料粘在皮肉毛孔上面。
犹如挑逗的吻,很青涩,却正中少年人内心的靶子。
迟帘腿部肌肉瞬间紧绷到发颤,抖着手一把拎起他,狠狠掼在椅背上面,手没立即撤回来,而是摁着他不准他乱动。
陈子轻说出今天的最后一句茶语:“你的腿看着瘦,竟然还有肌肉啊,我可以捏捏吗?”
“滚到后面去!”迟帘手上力道很大,死摁他锁骨,同时也硌红了自己的手。
陈子轻揉着发疼的锁骨去后排,他看了看利用过的工具人大帅哥,客气地喊一声:“谢同学。”
谢浮笑了笑,很有涵养地低“嗯”一声。
好似前一刻没有插入他跟迟帘之间,没说他茶,没抨击他的长相,也没直截了当地叫他正常说话,毫无风度可言。
陈子轻只通过这个小细节推断,谢浮这个人性情无常难以捉摸,迟帘跟他比起来,就是没心没肺耍宝装逼大男孩。
还是迟帘好对付,好相处。
陈子轻长舒一口气,他歪着身子看车窗,上面映着他的脸,盯的时间超过一分钟就有种诡异感。
原主还在吗?陈子轻不确定,他用双手各掐一边脸颊,向两边拉扯。
陈子轻拉着脸转头,冷不防地跟谢浮撞上视线。
谢浮明晃晃地将靠外张开的那条腿收回去,像是生怕被什么脏东西蹭到。
这时候又没教养了。
谢浮双手交叉着放在腹部,阿帘还在车里就对他卖萌装可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在微信上聊的时候一句一句都是率真老实,知道自己颜值差很有自知之明,开视频自言自语表现得十分纯笨,打游戏期间像颗小白菜嘴上挂着“对不起”跟“不要骂我”,没有缘由的把他拉黑,今晚脱离网络第一次见,却是个小骚0。
刚刚前排那个姿势,是不是没他这个外人在,就趁阿帘反应不过来,强行舔上了。
阿帘身边多的是追求者,女多男少百花齐放,却从来没被这么粗俗不堪的勾引过,难怪新鲜到只接触了二十来天就越发躁动异常,不惜甩下很在乎的脸面,大动干戈地亲自来“揽金”带人回家。
不说十年后的阿帘,就是五年后的他遇到那种人的花里胡哨伎俩,也不至于多看一眼。
偏偏是在感情零经验的年少时遇上,还要在他家里借住,朝夕相处。
再这么下去,就要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