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啊?”
柏为鹤将烟掐灭,放进车内烟灰缸里。
他要如何说?
你拉住我衣袖的那一瞬,我的生理跟心理同时为你鸣响?
它们强烈地叫嚣着告知我,你在勾引我?
身为一个婚礼上的太太,对着一个来参加婚宴的客人。
多不恰当的印象。
到目的地的时候,陈子轻都没从柏为鹤的口中得到回复,他跟着柏为鹤进入一家高档休闲会所。
站在更衣室里,陈子轻一脸懵逼:“要泡温泉啊?”
柏为鹤脱下西装外套:“嗯。”
陈子轻看他脱了,自己也跟着脱。
蓝色马甲,白衬衫,裤子,袜子,不一会就成了一条尾巴红艳诱人的白鱼。
柏为鹤蓦然道:“不泡了,吃点东西就去拍卖会。”
刚披上浴袍的陈子轻:“…………”
于是温泉泡浴临时改成了中餐。
陈子轻坐在桌前咽口水,来国外吃红彤彤的辣油菜,这感觉真好,他礼貌地柏为鹤的朋友们打了招呼,专注地吃了起来。
柏为鹤的朋友们个个尊贵,有梁丰控股,华宏老总,hd董事,还有诚曰金融创始人。
其中都有柏为鹤的资金注入,因此他们既是朋友,也是伙伴。
柏为鹤没怎么吃,他神态放松地和朋友们闲聊,话题很日常,普通人也能随时进入,不会让人感到格格不入。
几人并没有刻意打量独自享受美食的柏太太。
柏为鹤接了个电话,他看一眼还在吃的人:“我叫秘书把你的手机送过来了。”
“啊?”陈子轻放下筷子,“周秘书来了啊,其实没必要的,送就送了吧,到了吗,我去接一下。”
陈子轻刚起身,余光就瞥到柏为鹤的手指敲在湿毛巾边沿,他下意识拿起自己的那条毛巾擦擦嘴。
毛巾上沾到了红油,两片嘴唇依然是红的,艳的。
唇珠微微肿了点,像成熟的小葡萄,被他同样红肿的舌尖掠过,往里收着用牙齿咬了咬再放出来,泛着湿。
他抬起被辣出水光的眼望向柏为鹤:“我出去等周秘书啊。”
从双眼皮到挑上去的眼尾,再到上下眼睑,全部都笼着一片湿腻腻的红。
柏为鹤的眉间隐约拢了一下:“不用出去。”
陈子轻还没争取,包间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周秘书到了。
周秘书满头大汗地进了包间,他自然地朝着老板的几个友人挥挥手,叫上柏太太到窗边。
“你的手机没电了,我自作主张给你充满了电,没开机。”
“谢谢。”陈子轻给手机开机,他看到了大量短信,很多未接来电,这都是关机前收到的,关机后的没显示。
这部手机是厉正拙给他的,以他来这个世界得出的经验,手机里除了有监听系统,还有定位,夏桥正能不知道?
夏桥正找厉正拙要,厉正拙没给吗?也有可能是耍他说不清楚,他明知被耍了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打电话,继续盲目地搜找。
“这么多通电话,有急事?那真是耽误了。你的手机跟你的背包都在我那边,我让朋友叫去完了,不然就能听见你的手机响,把手机给你送过去。”周秘书用帕子擦着脑门的汗,“或者替你接一下电话。”
“没事儿。”陈子轻把手机往口袋里揣,没揣进去,他想起来自己还是晚宴上的那身衣服,没兜。
周秘书“嘶”了一声。
陈子轻惊讶地睁大眼睛,周秘书开车接他的时候穿的长袖,这会换成短袖了,一条胳膊上包了纱布。
“周秘书,你这怎么伤了啊?”
周秘书苦笑,最近让你前夫喂了枪子。
说不说?
周秘书不动声色地观察老板,戴了助听器,这个距离能听见的吧。
老板的面上看不出意思,这就是意思。
周秘书对着柏太太欲言又止:“是傅总打的。”
陈子轻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也不怪傅总,是我自身问题。”周秘书讲了事情原委。
陈子轻不认同地蹙眉:“你有什么问题,你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傅延生发疯。”即便有问题也不能随便开枪吧,傅延生的毛病一点没变,没救了,他那种人。
周秘书唉声叹气:“算了,不说了,过去了。”
陈子轻也叹了一声,幸好只是胳膊,不是脑袋瓜子,他真没想到傅延生跟心腹费莱尔反目了。
那晚的事他有印象,他在车里被傅延生扯头发,怕被官方助手警告就大力挣扎,激发起了体香,担心傅延生失心疯把他拆开吃掉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