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峰下意识地坐在转椅上往后滑。
杨玉兰开口说话了，“李博士，我现在开始更换发型，可以吗？”
“可……可……可……可以……可以。”李志峰张着嘴根本合不拢，这杨玉兰说话的腔调和那3d模型居然一模一样，如果非要形容，就是杨玉兰本人的声音搭配上一种非常温柔却又及其不真实的语调，就像是在吐词清楚地，冷冰冰地bang读课文一样。
杨玉兰保持着微笑，从包包里掏出俩个小辫绳，往手腕上一套，然后就伸手够到脑后去绑头发了。这个过程中，杨玉兰的头时不时动来动去，但眼睛却一直盯着李志峰，脸上的职业微笑简直可以用一丝不苟来形容。
“小……小……小杨，你……你……你别……别吓我啊。”李志峰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要不是杨玉兰站的位置刚好在门旁边不远，李志峰这时候已经准备夺门而逃了。
不一会儿，杨玉兰扎好了头发，又开口说道，“李博士，我已经换好发型了，好看吗？”说着说着，就转过身去，背对着李志峰，甩了甩双马尾。
李志峰觉得这办公室的气温似乎持续在下降，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悄悄地，一步一步地往门那边挪过去。
这平常只有短短几步的距离，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这么遥远。
终于，就当李志峰提心吊胆地挪到了门边上，即将“逃出生天”的时候，nv人的头忽然转了过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淡淡说了句，“李博士，你g嘛去呢？快把护垫还给我啊。”
“我……我……我错了……我错了……小杨，我手贱，我……”李志峰唰地一下从兜里掏出卫生护垫，一把扔给杨玉兰，转身就跑。
“喂喂，还真的是你啊，你个si变态，老se皮！你给我回来啊！臭流氓！有种别跑啊！”
李志峰头也不回地跑，走廊里还有不少穿着和杨玉兰同样制服的nvx，李志峰见了她们都觉得像鬼一样，左躲右闪。
一路跑到了八楼的天台，李志峰扶着栏杆，看着城市里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才觉得自己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兄弟，你怎么了，ch0u烟吗？”
李志峰转过头。
那是一个穿着米se休闲装的消瘦男人。他戴着一副现在已经不怎么流行的旧式金边眼镜，样貌说不上非常的帅，但看起来斯文秀气，给人一种他是个极为有教养和学识的文化人的感觉。
“我啊，行，ch0u一支吧，谢谢你啊。”李志峰接过烟，那戴眼镜的男人给他打着火。
“听你口音，你是从首都那边过来的？”
“啊？不是不是。我其实是陵东本地人，在首都上学待了很多年，普通话免不了带一些那边的腔调。”
“那真是太巧了。”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也是陵东人，也在首都上过学，能问一下你是哪个学校的吗？”
李志峰告诉了戴眼镜的男人自己的学校和专业。
“哦？是那所大学，而且是研究信息安全方向的博士？”眼镜男沉y片刻，“莫非，你参与过【墙】那个项目？”
“是的。”李志峰很诧异地笑道，“你也知道啊。我确实是在方教授手下做过几年研究，方向是机器学习。”
“久仰久仰，没想到居然能遇到参与过【墙】那种项目的牛人啊。”眼镜男拱了拱手，“哎呀，不好意思，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鄙人王健，三横王，健康的健。”
“李志峰。志向的志，山峰的峰。”
“环晓科技能招到你这样的大牛，真的是太幸运了。”王健和李志峰握了握手。
“哪里哪里。”
“那，李博，你刚才怎么吓成那样了啊，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闹鬼了。”李志峰无奈地笑了笑，“好吧，应该不是闹鬼，我那个助理……”
王健听完李志峰对刚才发生的事情的描述，也跟着笑了，“原来如此，李博，你听说过恐怖谷效应吗？”
“那是什么？”
“恐怖谷效应就是说，人呢，会对人型玩具会产生好感，玩具越像人，好感度就会越高。但是，当那个相似度非常接近100时，人对这个玩具的好感度会瞬间降到谷底，这个时候，这玩具越像人，就会让你觉得越恐惧。如果你把喜ai程度画成一条曲线，那在这个点，原本持续上升的曲线陡然下降，一下子跌到谷底，所以它被称为恐怖谷效应。”
“哦？有意思，我记得小时候在服装店里看到那些假人模特会觉得非常害怕，就是这个原因吧。”李志峰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的。”
“你不会是想说，我的助理其实是个人形玩具吧？”李志峰傻眼了。
“那当然不是。”王健笑了笑，“我是想说，你在看到你助理做出换发型的动作的时候，t会到了恐怖谷效应。”
“那就是说？”
“那就是说，在那个时间段里，你的助理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