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了林翮晚上能好好休息,所以请了两个刚生产过的娘子和郎君。
最后走的人将门关上以后,阳岑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滑落了下来。
“小河,我好害怕啊。”
林翮从未见过相公有如此软弱的时候,反倒还得让他这个产夫来安慰。
“好了,别怕。”
他伸手抹掉眼泪,忍不住笑话男人。
“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阳岑有些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和林翮的安危比起来,这点自尊算什么。
于是他直接趴在夫郎肩上,低声哭了起来。
边哭还边道:“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
林翮轻轻拍着他的背,打了个哈欠。
“相公,我困了。”
阳岑起身替他盖好被子,然后守在床边。
“你睡会儿吧,我不走。”
林翮摇摇头,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相公,你陪我睡会儿吧,抱抱我。”
小夫郎可怜兮兮的,阳岑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
他换下外面的脏衣裳,躺在林翮旁边,将手横过他的胸膛,虚揽着。
有相公在身边,林翮很快便睡着了。
只是他睡得不太安稳,刚生产过的地方还很疼。
慢慢地,不止是一个地方疼。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王芋在外面敲门,问现在要不要给林翮送饭进来。
阳岑算了算他睡觉的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推了推他。
林翮挣开眼睛,身上的痛觉更加明显。
他抓着阳岑的手,眼睛红红的,痛苦地道:“相公,好疼,胸好疼。”
一听他喊痛,阳岑就慌了。
“怎么疼?大夫应该还没走,我去给你叫好不好?”
大概是疼得难受,林翮也没拒绝。
大夫进来看过以后,发现是有点堵奶。
给他开了点药,然后教阳岑按摩的手法,还吩咐一定要让宝宝多吸一吸。
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喝太多的汤水,不然不好下奶。
阳岑为了让林翮休息得更好, 决定也回梧山村去坐月子。
只是这冷饮的事比较棘手,毕竟回去以后他就不能再及时地补充。
一开始想过跟王芋他们坦白,但这件事太复杂, 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清楚的。
而且没有人能坦然接受自己是虚构的。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 冰箱门上的升级提示闪烁得更明显,还多了一行字。
“新增功能:分身、变形。”
看着这两行字, 阳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花了两天时间, 将冰箱分身藏进冰窖里。
然后抽时间跟王芋和楚山来了个半真半假的坦白局,哄得他们相信了这些东西都是山神赐予的。
等人家夫夫俩彻底熟悉以后,他们便当甩手掌柜, 回村坐月子去了。
自从林翮开始产奶以后就特别多,宝宝根本喝不完。
为此, 阳岑辞掉了奶娘和奶郎,本以为会好一些, 没想到还是这样。
没办法, 每每等到阳泽溪喝饱睡着以后,剩下的就轮到他爹了。
村里人经常来看他们, 往往带着些礼品, 客套过后便含蓄地让阳岑帮忙找个活干。
唯一不同的是小傻子,他见那么多人都说跟着阳岑吃香的喝辣的,便也跑来了。
阳岑不知道他能做些什么。
让他跟着莫财又担心他在路上和客人吵起来,最后只能让它去帮忙打扫院子。
仔细想想这样也好,免得王芋他们忙了一天回来还要收拾家里。
村长也来过, 奇奇怪怪地问着他们的生意怎么样, 能赚多少钱, 还缺不缺人之类的。
阳岑没有回他,而是憋着笑问:“村长, 你也想去我们那儿干吗?”
听见这话,村长连连摆手,道不是。
日子一天天过去,阳泽溪满月了,林翮的身体也好了许多。
只是不远处的刘棉花家不太好,两个人把日子过得乱七八糟,时不时地就听见打闹声。
一日午后,林翮在午睡,阳岑抱着孩子在院子里玩,晃眼间便看见院外有个人站着。
“谁啊?”
他抱着孩子问了两声,见没人应,便走过去看。
站在门口的是刘棉花,憔悴了许多,看起来像位花甲老人。
“刘大哥啊,怎么了这是?”
阳岑憋着笑问他。
对面的人久久抬不起头来,好不容易抬起来了,却又不敢看阳岑。
“阳兄弟,我,我想问一下……”
他结结巴巴半天,直到阳泽溪都闹腾了起来,抱着阳岑的脖子哭。
“刘大哥,没什么事儿就改天来吧,我儿子哭了,估计是饿了,我带他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