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但睁大的眼睛已经暴露了他的惊讶,“还上药了?这药这么灵的吗?”
此刻的林翮完全没意识到两个人的对话已经偏离了轨道,并且此药非彼药,所以依旧傻乎乎地回:“我相公说这药特别管用,真的。”
“那昨晚他还有没有做其他的?他的力气大不大?”李珂已经完全陷入吃瓜中。
看来村长不让他到处去八卦是有些道理的,就他那一颗好奇的心和一张没把门的嘴,谁家有点事都得叫他给挖出来,甚至还会歪曲事实。
林翮点点头,特别乖巧的样子,一五一十地说:“有啊,他捏了我的大腿,都给我捏疼了。”
其实阳岑就是单纯的手劲儿大,捏后背和肩膀的时候没多大感觉,但是大腿内侧的皮肤比较嫩,又很少被触碰到,所以林翮比较敏感,同样的力度放在大腿上就要疼一点。
听到这句话,李珂仿佛挖到了惊天大瓜,用手死死地捂住嘴,然后问:“这么粗暴的吗?”
“嗯嗯,”林翮边点头边指着自己的腿,说,“还有印子呢,不骗你,他力气真的很大。”
这下轮到李珂难为情了,“这么私密的事情你就这么直接的告诉我了?”
林翮不解,反问:“嗯?这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
李珂顿时无言以对,想了想好像又挺有道理的,大家都是哥儿,互相之间聊点私房话也没错。
于是,他张开双手直接把林翮给抱住,兴奋地说:“那这样的话,你帮我问一下阳猎户喜不喜欢我行吗,我还是想嫁给他。”
话音落,被紧紧抱着的林翮突然感觉一阵寒意席卷全身,最后涌向规律跳动的心脏。
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只好口头答应:“那我问问他吧,到时候再给你答复。”
“好啊,谢谢你啦。”李珂抱着林翮摇了一会儿,这才不依不舍地回了家。
中途王郎君回来做饭,给林翮也带了一份过去。
吃饱以后林翮就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他把兔笼子搬过来陪着自己,独自欣赏落日余晖,然后开始和小兔子跨物种交流:
“你说相公会喜欢他吗?”
“要是相公喜欢上了他,那是不是说明我和相公就得离婚了啊?”
“不过这也没什么,我的伤快好了,是时候该和相公离婚了,我还得出去挣钱来还给他。”
“虽然我们是好兄弟,但是也不能真的耽误他找媳妇儿不是。”
小狗狗自言自语了好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看着已经被遮挡了半边的太阳,索性直接站起身来,说:“我还是去找他吧。”
阳岑背着苞米途径好几次自家门口,都没见着人,为了不耽误功夫,他也就没进去了。
这会儿地里的苞米都掰完了,王郎君背了一小半背篓的苞米,阳岑的背篓里都装满了,压弯了男人的腰。
他想着快点结束,这样就能回家看看小狗了。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路才走一半,就看见垂头丧气的小狗狗往这边走来了。
“小河!”阳岑找了块平坦的石头,把背篓放上去靠一下,然后唤着不远处的人。
太阳落山了主人还没回家的话,小狗狗是要出来找的。
阳岑看着看着就笑了,对面的林翮也一改颓丧的表情,开心地一路小跑过来。
“相公,都掰完了吗?可以回家了吗?”
“完了,最后一趟了。”阳岑抬手拦住了他,让他抱住自己的胳膊。
“相公,你累坏了吧。”
林翮看着汗流不止的阳岑,抬手就想给他擦汗水,结果却被对方给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阳岑觉得好笑,起了心思故意逗他,“刚才不是一副不乐意给我擦的样子吗,怎么现在又这么自然了?”
“你放开,抓太紧了。”林翮挣扎了几下,没有成功,于是只能小声道,“刚才不是有李哥儿在吗?”
“这关他什么事?”
“相公你忘了吗?”林翮眨巴着圆圆的漂亮眼睛,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我们迟早要离婚的啊,那个李哥儿看起来还不错,而且他很喜欢你,所以不能让他觉得我和你很亲密。”
阳岑气得咬牙切齿,却还是牢记着不抓疼他的手腕,只能这样问:“所以你还没和我离婚呢,就已经开始替我物色新媳妇儿了,是吗?”
“你觉得这样不好?”林翮说出口后自己也觉得不妥,于是立马补上一句,“你要是觉得这样不好,我们随时可以离婚的,你觉得怎么样,相公。”
“我觉得挺好啊。”阳岑口是心非,甩开他的手,背起那沉重的一背篓苞米,却健步如飞地走着。
是真的被气着了。
他也气自己,不敢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林翮在后面愣了一小会儿,不明白阳岑在生什么气。
到了王郎君家门口,阳岑把苞米倒地上后回头看了一眼,小狗居然没有跟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