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好了?让我看看。”林翮说着就要去扒裤子。
阳岑赶紧后退,一只手拼命地捂着自己的裤头,无论如何也不让他看。
“什么好了?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就是那里啊,我昨晚明明记得你硌着我了,鼓鼓囊囊的,感觉特别清楚,真的。”
阳岑的心虚都写在脸上了,但他还是决定搏一搏。
“没,没有,你肯定是记错了,要不就是做的梦。”
他这么一脸笃定的样子,倒是让林翮陷入自我怀疑了。
“真的吗?是我做的梦?”
林翮挠挠头,有些想不明白,真是做梦的话,那这个梦有些太真实了吧?
阳岑赶紧下床,穿上宽松的衣裳遮挡一下,然后迅速走出房门。
他可不能让林翮知道自己“不举”的真相,那样的话自己喜欢他的事情一定会暴露,到时候说不定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阳岑越想越悲伤,掬了一捧凉水往自己脸上扑,这才稍微好一点。
灶里的火烧得噼里啪啦,锅里没多久就冒了气。
扭头看见林翮站在门框处揉眼,阳岑赶紧收回视线,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催促道:“洗脸吧。”
“哦。”
林翮很听话,阳岑偷偷观察了他好久,发现他有的时候甚至有些反应迟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关了一个月的缘故。
早上的菜有茄花,辣椒炒肉,腌黄瓜,饭是豆角焖饭。
“小河,吃饭了。”
阳岑将饭菜摆放好以后去门口叫人,看见他正在喂笼子里的兔子。
“别喂太多水,快来吃饭了。”
“哦。”
他看见林翮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然后朝这边走。
“盆里有水,先洗洗手。”
“嗯好。”林翮回答得脆生生的,还会点点头,像个听话的乖学生。
阳岑已经坐在桌边了,只是还没有动筷,“吃过了饭咱们进城去。”
林翮果然好奇地问:“进城干嘛?”
“去拿上次定做的衣服,你忘了?”
“哎呀,我还真差点忘了。”林翮笑嘻嘻地坐下来,端起碗后夹了一块茄花放在碗里,然后才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阳岑往他碗里夹肉,问:“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回来得晚的话我怕小兔子饿着了。”
“饿不着,放心吧。”
吃过了饭,阳岑带着他去村头洪家租牛车进城,要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话两只脚走着就去了,但是他舍不得让林翮走路。
牛车走了一会儿后,穿得干干净净的林翮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双手捧着递到阳岑面前。
“相公,吃牛肉干。”
“我不吃,你吃吧。”阳岑摸摸他的头,笑着应。
突然车子颠簸了一下,随后便听见拉车的牛长哞了一声,阳岑转过身去正准备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结果林翮突然扑了过来,努力将上半身藏在自己怀里。
“相公,它闻到牛肉的味道发狂了?”
“应该不是。”阳岑一手护住他,一手撑在身后伸长了脖子去看,“老洪,这是怎么了?”
老洪正往牛背上甩鞭子,抽空回:“没事儿没事儿,轮子卡着石头了,颠了一下,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你小心着点。”
“好嘞。”
阳岑将林翮扶稳坐好,“没事了,还吃吗?”
“不吃了不吃了。”林翮头摇得像拨浪鼓,用油纸把牛肉干重新包好,塞回怀里。
到了城里,要去布店就必经张屠夫的猪肉铺子,此刻已经是下午,案板上的肉不多了,张屠夫正坐着休息。
林翮有些害怕,还隔着老远的距离就紧紧抓着阳岑的手不放。
“没事的,有我在。”
阳岑反手牵住他,看了看旁边的张屠夫,眼里的憎恶不加掩饰。
“阳猎户,进城啊!”倒是张屠夫,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支起肥胖的上半身,咧着嘴嘎嘎乐,“林郎君也来了啊。”
阳岑还没回应,身边的人就往后缩了一下,害怕得更明显了。
他将小狗整个儿揽进怀里,保护得结结实实,然后回张屠夫的话,“是啊,和我媳妇儿进城,你今天生意不错啊。”
“唉,也就那样,”张屠夫起身扒拉了一下案板上的肉,问,“买点肉回去不,都下午了,我给你算便宜点。”
阳岑刚想回应,便察觉到身边的小狗狗伸出爪子来拽了拽自己的袖子,于是敷衍地笑了一下,回:“下次吧。”
“成,下次你要就提前跟我说,我给你留好的。”张屠夫此刻的模样真像一个友好相处的邻居。
林翮急急地戳了戳阳岑的后背,低声说:“走了,不要和他说话。”
“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