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刘衍定下明日一早对汉城发动总攻,自己将调集一支国防军参战,让李倧回去之后也要连夜整顿兵马,明日一早同时进攻。
李倧自然满口答应不提。
待到李倧离开之后,苗绍说道:“阁老下决心了?”
刘衍点了点头,然后反问道:“你说本公转变作战方略,是为什么?”
苗绍说道:“如今日本大军竟然没有迅速北上,已经主动放弃了先手的机会,而且为了全罗道、庆尚道两地,竟然还在我军兵锋之下分兵占据城池,也犯了兵家大忌。所以此时我军迅速南下,正好可以集中兵力对日军各部分割包围、各个击破!”
“哈哈!”
刘衍拍手大笑起来,苗绍已经彻底成长了起来,看来将来足以独当一面了。
“正是这样。”
刘衍指着旁边悬挂的舆图,说道:“你看,根据情报,日军的兵力不少,在四、五十万左右,而且也装备了不少的火铳和火炮,真要集中兵力与我军正面对战,还是非常棘手的。毕竟日军的战力很强,比朝鲜兵强了太多,至少也是与满清汉军旗、蒙古各旗,甚至是满州下五旗的兵马战力相当。”
“可是日军的战略眼光太差了,说白了,日军将领都是只看眼前的利益,很少会长远看到战局,甚至在一些关键时刻,会习惯性的选择豪赌。”
“对于这样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其目光短浅的软肋,抓住机会就往死里打,一击将其干死!”
次日,李倧指挥大将军李光和金泉男、金知全、朴东有三个副将上阵,将朝鲜各部兵马全线压上,五十余万朝鲜大军无边无际的朝着汉城压了上去。
与此同时,刘衍调集国防军第五军、第六军一同进攻,其余各军的火炮全力提供火力支援。
总兵官沈拓率领国防军第五军主攻北面,总兵官苗绍率领国防军第六军将士主攻西面。
此番刘衍定下了方略,全军火炮进行火力覆盖,然后朝鲜各部发动总攻,不惜代价冲击汉城防御,由国防军第五军、第六军将士寻机突破敌军防线,突入城内。
“放!”
轰!
随着各部将领的命令传下,明军各部万余门各式火炮再次轰鸣了起来,经过长时间的炮击,汉城的城防已经损失殆尽,城中的朝鲜叛军更是军心动摇,不少人已经在猛烈的炮击下精神失常,甚至每天都有不少朝鲜叛军士兵自杀,意图解脱。
而在汉城的王宫中,被朴自荀扶持上位的世子李淏更是度日如年,自从知道父亲李倧已经投降明军,然后联合数十万明军包围了汉城,李淏就惶惶不可终日。
因为李淏心中明白,此战不管胜负,自己都活不成的。
明军拿下了汉城,就算是父亲李倧不杀自己,明军也绝不会留下自己这个祸患,一定会为李倧剪除隐患而杀自己。
要是明军撤走了,朴自荀的威望便会一飞冲天,到时候朴自荀就算自己不想篡位,他的一众部下也会推着朴自荀上位,自己这个所谓的朝鲜国王自然要被“清除掉”。
于是在长时间的精神折磨下,李淏再也支撑不住,终于在这一天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在寝宫内上吊自杀了。
此时朴自荀正在城中大将军府指挥各部守城作战,突然看到自己安排在宫中防御,并且掌控李淏的副将朴英东赶来,其脸色非常难看,朴自荀便心中一沉,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大将军,王上是宫中自尽了!”
“啊?”
朴自荀顿时如同五雷轰顶,李淏什么时候都能死,偏偏不能在这个时候死!
如今经过多日的作战,参将朴昊明、参将李勋已经先后阵亡,城中的五万守军也只剩下三万多人,加上朴英东从杨州带回来的几千人,以及参将李勋从仁川带回来的几千人,此时城中的兵力也不过四万多人,而且人心惶惶,如果再传出王上李淏自杀的消息,那接下来也就不用打了,估计城中的守军直接就会自行崩溃。
“立即封锁消息!”
朴自荀咬着牙指着朴英东说道:“从此刻起,你就率部守在宫内,一个苍蝇都不能放出来!”
朴英东此时也是六神无主,哭丧着脸说道:“大将军,王上都没了,咱们还有出路吗?”
朴自荀直接一巴掌打在朴英东的脸上,怒声说道:“想活下去,就要拼命!”
赶走了朴英东,朴自荀便召集大将军府内的所有兵丁,准备赶往城墙上巡视各部,此时明军的炮声已经逐渐稀疏,这就说明明军和李倧部即将展开进攻了。
可是当朴自荀刚刚率部走出大将军府,就看到副将朴英东和参将金圣宗率领大批兵马冲过来,直接将朴自荀和数十大将军府的兵丁围住。
“你们要干什么?还不去防守,没听到炮声就要停了吗,敌军马上就要进攻了!”
金圣宗根本理都不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怒火中烧的瞪着朴自荀,而朴英东则是怒声吼道:“朴自荀弑杀王上,众将士随我讨杀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