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奥中,除将军外,所有男子都不得进入。所有上到正室夫人,下到最底层的侍女,都是清一色的美丽女性。
金越秀进入江户城之后,便被直接带进了将军府内,进入前堂,金越秀便看到端坐在正中央的德川家光,当即紧张的跪下行礼。
此时在前堂内,还有许多德川家光的部将,也是各地有实力的大名,分别是山城淀藩初代藩主永井尚政,丹后国宫津藩初代藩主内藤忠重,幕府大老、若狭国小浜藩初代藩主酒井忠胜,将军府老中松平信纲,武藏国忍藩藩主阿部忠秋,亲信家将堀田正盛,小姓组番头太田资宗,亲信家将阿部重次,武蔵国忍藩藩主、同时是川越藩的初代藩主松平信纲,下野国壬生藩藩主阿部忠秋。
这些人都是德川家光的绝对亲信,也是此时德川幕府的中坚力量。
此番接见金越秀,德川家光将这些部下全部召集起来,可见对朝鲜局势也是非常看重的。
德川家光看着跪在面前的金越秀,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然后说道:“朝鲜国发生巨变,作为紧邻,日本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只不过日本武士的鲜血也不能白白流淌,特别是还要与大明对垒,这其中的风险是非常大的。”
一上来,德川家光便将风险说了出来,一方面是因为当年大明援朝抗日之战,给日本以重创,让日本举国上下到现在对大明还新生畏惧,另一方面则是准备漫天要价了。
金越秀早年曾是商贾出身,与日本做过生意,所以也懂得日语,自然听得懂德川家光的话,这也是金自点让其担任使者的一个原因。
此时金越秀急忙说道:“将军放心,只要日本出兵支援朝鲜,王上和领议政绝不会辜负日本的再造之恩。此番前来,便为将军带来黄金三千两、白银五万两,望请笑纳!”
听到金越秀带来了这些金银,德川家光的一众部下全都大笑起来,笑声非常猖狂和不屑,让金越秀压力倍增,跪伏在地上瞬间就汗流浃背,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自从当年丰臣秀吉率军入侵朝鲜之后,朝鲜人对于日本的恐惧就是刻在骨子里的,眼下这个局面,更是让金越秀心中恐惧。
随后德川家光说道:“这点钱财,就想让日本出兵朝鲜?真是好算计啊。”
“自然不是!”
金越秀急忙说道:“领议政有言:只要日本肯出兵相助,帮助王上夺回汉城、剿灭叛逆,并且阻挡明军南下,朝鲜可将全罗道割让给日本,并且自今以后连年进贡!”
听到这里,德川家光顿时双眼一眯,沉吟了许久,然后便挥了挥手,自有武士进来,将金越秀直接拖了出去。
“将军三思啊,小人只是使者,这是要干什么啊!”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前堂只剩下德川家光一众:“诸位如何想?”
武藏国忍藩藩主阿部忠秋,亲信家将堀田正盛,小姓组番头太田资宗,亲信家将阿部重次,武蔵国忍藩藩主、同时是川越藩的初代藩主松平信纲等一众武将此时脸上写满了兴奋,全都主张出兵朝鲜。
阿部重次甚至叫嚣道:“当年我日本大军惨败于明军之手,这份耻辱将由我等偿还给明人,要让朝鲜人和明人臣服在日本脚下!”
松平信纲也说道:“只要拿到全罗道,我日本便可以以此为跳板,逐步蚕食朝鲜疆土。待到拿下了整个朝鲜,便能以朝鲜为根基图谋辽东,进而拿下山海关,冲进大明腹地的花花世界!”
太田资宗笑着说道:“到了那时,将军便可以从江户城搬到北京城去,那时日本将无敌于天下!”
相比于众人的猖狂和自信,幕府大老、若狭国小浜藩初代藩主酒井忠胜则是眉头紧锁,说道:“早在明军刚刚进入朝鲜的时候,幕府已经通过细作得知了消息,近来朝鲜局势的变化,将军和诸位也都知晓。”
“再往前看,大明的突然中兴,以及满清的覆灭,诸位也都是知道的,如此看来,朝鲜局势绝不是表面上看去这么简单,因为李倧的背后是大明,是明国内阁首辅刘衍率领的数十万精锐!”
虽然此时的德川幕府奉行闭关锁国的策略,但是对于近在咫尺的朝鲜和大明,德川家光却始终密切关注着,甚至通过往来于长崎的朝鲜、大明商贾打探情报,还派遣了不少的细作到朝鲜、大明各地打探情况。
以至于大明内部的大事件,以及刘衍率军灭亡满清、收复辽东的事情,德川家光等人也都是知道的。
而一个突然强盛起来的大明帝国,对于日本人来说,冲击力是非常强大的,也是无法接受的。
所以此时德川家光沉声说道:“如今幕府各藩经过多年的积攒,实力也有了很大的增长,并且从荷兰人处购买了大量的铁炮和大铳,与明军精锐对战绝不会相差太多。”
“此番朝鲜乱局,我幕府必须要插手,否则以金自点的势力,肯定无法抵挡明军的进攻,败亡是迟早的事情。”
酒井忠胜说道:“可是眼下幕府当真是明国的对手吗?”
其余众人看向酒井忠胜的眼神都很是不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