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冷声说道:“后人会记得我大清十三副铠甲起兵,记得大清铁骑的辉煌战绩,会记得今日沈阳城的血战,这些足够了!”
郑成功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后冷声说道:“是啊,满清有很多事情会流传下去,唯独满人不会再流传,你们这个肮脏无耻、残暴血腥的族群,会被彻底灭绝在辽东大地。后人也不会再对一个灭亡了的族群有什么想法,无非就是充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而我大明、我华夏,将继续千年、万年的传承下去,这样,便足够了!”
代善显然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年轻的明军将领,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无言以对,放下了手中的战刀,准备赴死。
郑成功却没准备杀代善,而是命人将代善拿下,绑了送到中军向刘衍献俘。
随后代善便被几名明军将士扑倒在地,五花大绑好像是捆猪一样,用绳子捆好,一名将士还特意找了一根棍子,将代善的手脚全部固定在木棍上,由两名将士像是抬猪猡一样,将代善抬着向后方走去。
沿途的明军将士见了,纷纷发出巨大的笑声,不少将士都对着代善光秃秃脑袋上的辫子指指点点,让代善羞愤得大吼大叫起来。
随即一名明军将士便从地上抓起一把烂草根,全都怼进代善的嘴里。可怜代善只能呜呜的发出不甘的声音,再加上这样一副模样,更像是一头即将被宰杀的老母猪,引得周围明军将士放声大笑。
血战第四道防线(三)
沈阳城西面。
此时肃亲王赖慕布面如死灰,前方明军十几万人马正排山倒海一般冲杀过来,哪怕城墙上的己方火炮已经在疯狂轰击,明军大队也没有一丝退缩,在大量明军火炮的掩护下,不断冲进西面第四道防线之内。
而驻守在防线内外的清军各旗兵马,此时却已经是溃不成军,哪怕是剩余战力最强的满州正蓝旗一万多兵马,此时也是兵败如山倒,被明军冲得七零八落,正混杂在各旗败兵之中,向城墙的方向溃逃。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刘衍调集国防军第二军、第三军、第四军十几万将士,发动了一次总攻,众将士在数千门各式火炮的掩护下,只一个冲锋就击溃了清军的防线,这也是刘衍所没有意料到的,就好像是自己的一击重拳,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让刘衍有些诧异。
不过随后一想,刘衍便也释然了,将近二十万精锐大军、数千门各式火炮猛攻了好几天,守军就算是天兵天将,也应该变成强弩之末了,而今天的进攻,便是压垮第四道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前方,国防军第四军总兵官汪博在大批护卫的保护下,死死的望着前方,只见肃亲王赖慕布的战旗还在第四道防线上插着,随即便用战刀指向那杆战旗,大声怒道:“命左营参将王饶率部拔掉那杆旗子!”
“是。”
很快,左营参将王饶便接到了命令,调集了一哨将士朝着赖慕布的战旗杀去,沿途还有些满州正蓝旗兵马依然在坚守着,几乎都是旗中的巴牙喇兵和马甲等精锐,这些清军精锐全都像是发了疯一般,从四面八方杀出来阻挡明军将士的进攻,两方精锐就在赖慕布的肃亲王大纛周围展开了厮杀。
轰!
一名明军投掷手被三个满州正蓝旗巴牙喇兵围住,仓促之下便受到了好几处创伤,眼看支撑不住,便毅然决然的点燃了身上仅剩的一颗震天雷。
随着一声巨响过后,这名投掷手与三个满州正蓝旗巴牙喇兵同归于尽。
在不远处,几名明军鸟铳手相互配合,一连击杀了四个清军士兵,随后便成为周围清军的眼中钉肉中刺,周围的清兵纷纷杀了过来,那几名明军鸟铳手怡然不惧,全部背靠同袍、面向外面,随后便突然开火,冲到近前的清军猝然遭到打击,好几人都惨叫着扑倒在地。
随后几名明军鸟铳手便怒吼着挺枪突刺,几乎是以命换命的与周围的清军对拼,转眼之间几名将士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不过这几名将士在殉国之前,杀死了至少两倍于己的鞑子兵。
此时就在前方,一名明军千总率领数十名将士结阵冲锋,已经冲到了沈阳城的西城门附近,此时城墙上的清军炮火由于死角问题,根本打不到这里,所以几名将士便准备用震天雷,将城门洞里面的各种堵路物资炸开,为大军突入城中打开道路。
可是这名千总却想得太容易了,肃亲王赖慕布也率领两百多满州正蓝旗溃兵撤到了附近,猛然间发现这队明军将士,顿时吓了一跳,急忙率部围杀过来。
“杀了他们!”
赖慕布看到几名明军将士已经将不知道多少的震天雷放到了城门洞内,并且点燃了引信,顿时惊得辫子都翘了起来,于是大声的叫喊起来,周围的清兵也是拼了命,纷纷冲了上去。
轰!
城门洞内的震天雷瞬间爆炸,将不少的堵路杂物炸得到处乱飞,可是因为清军堵得太死,也只炸出了一小块地方。
而且赖慕布也率部杀到,两百多满州正蓝旗精锐直接将明军千总和数十将士围住,惨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