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仰马翻,然后大批的鸟铳手再结阵冲上去,开始收割人头。
色楞也被一颗震天雷爆炸的余波震倒,不过幸好没有受什么伤,急忙站起来之后,却看到大批的明军端着插有“匕首”的精良鸟铳冲了进来,周围的蒙古部落兵都怒吼着杀了上去,一些悍勇的汉人民壮也冲了上去,只是大部分的汉人民壮都在抱头鼠窜。
“杀啊!”
色楞也杀了上去,手中的挑刀势大力沉,一刀就劈砍向一名鸟铳手。只见那名鸟铳手双手用鸟铳横架挡下了这一刀,兵器撞击发出的声音,却让色楞诧异不已:“明军的这些鸟铳竟然都是精铁铸造!”
愣神之下,色楞只觉得小腹一疼,却是被那明军鸟铳手一脚踢在肚子上,整个人仰面倒在地上。
“杀!”
那明军鸟铳手还想追杀色楞,却被旁边的蒙古部落兵用长枪刺杀。
这下却是捅了马蜂窝,冲进来的明军鸟铳手悍勇不已,完全颠覆了色楞对于汉人的印象,他们战技高超、装备精良、悍不畏死,每个人都是精锐的悍卒。
而防线内的蒙古部落兵就差了许多,不管是装备还是战力,都被明军全面碾压。
可是这些蒙古部落兵就好像是死到临头的野兽,面对强大的猎人发出了最后的怒吼,双方竟然也杀得难解难分。
两个蒙古兵疯狂的围攻一个明军鸟铳手,甚至根本不管刺刀刺入自己的身体,只管不管用战刀砍向那明军鸟铳手,最后三人全都伤痕累累,相继倒在了壕沟之内。
这样的局面比比皆是!
明军将士为了收复辽东,为了给千千万万被满清残害、奴役的汉人同胞报仇,国仇家恨在心中如同烈火熊熊燃烧着。
而蒙古部落兵则是为了生存,为了保卫即将覆灭的大清,做着困兽斗。
如此双方已经全部陷入了癫狂之中,此时明军各部将士凭借精良的装备、训练有素的战技,始终保持着较大的交换比,往往要用五、六个蒙古部落兵的性命,才能换一名国防军将士的生命。
可即便是这样,不断增加的伤亡人数,也让国防军第十三军各级将领感到震惊,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色楞此时也是杀疯了,虽然已经有五十多岁,体力也不是很好,可是却像是一条疯狗,抡起战刀发了疯一般砍向前面的明军将士。
那是一名明军的投掷手,此时身上的重甲已经被清兵砍出了一道缺口,而且周围全都是蜂拥而来的蒙古部落兵,其余的明军将士被阻隔在别处,狭小的壕沟内,根本无法快速支援。
“啊!”
色楞看准时机,一刀砍在那名投掷手的肩膀上,锋利的挑刀不知道是卡在了骨头缝里,还是卡在铠甲的连接处,竟然拔不出来了!
色狼错愕之下,便直接扑上去,抱着投掷手的腰身,以便让其余同伴杀死他。
“哈哈!”
谁知那投掷手却突然大笑起来,在周围蒙古部落兵惊恐的注视下,拿出了一颗震天雷,忍着剧痛,用火折子点燃,大声吼道:“胡无人!汉道昌!”
轰!
紧接着,一声巨响在壕沟内回荡,那投掷手当场身死,色楞连同十几个蒙古部落兵被炸得人仰马翻,抱着投掷手的色楞更是被炸得四分五裂。
此时在后方明军中军内,李定国不断收到各军夜不收送来的战报,目前沈阳城四面的战斗打得都非常艰难,驻守在第一道防线内的清兵虽然都是些临时征召的蒙古部落兵,还有一些汉人民壮,可是却将西路军各部将士拖进了泥沼之中。
“果然!”
李定国心中感叹道:“当初在皇明军事学院内就曾学过,以火器大规模使用后,阵地壕沟战是最消耗兵力、最需要时间和物资保证的作战方式!”
自战斗打响到现在,西路军各部已经折损了千总三人、百总五人,旗长、队长更是达到了数十人,各部普通将士的损失,李定国估计也已经有至少两千人之众!
这么大的伤亡,在野战之中是不可想象的,哪怕清军装备有火炮!
可是如今在清军的防线内,那些狗鞑子凭借壕沟和各种工事,以虎尊炮偷袭、弓箭覆盖,给各部将士造成了一些伤亡。更大的伤亡则是在各部将士冲进防线之后造成的。
在狭小的壕沟内,双方的搏杀没有什么技巧,就是以命换命。而抢夺矮墙、沙袋墙的明军将士,还有应对第二道防线射来的箭雨,以及第二道防线内虎尊炮的轰击。
此时李定国有些理解,当初攻打弘螺山防线清军的心情了,进攻这样的防线,就必须要做好付出重大伤亡的心里准备!
国防军第十三军总兵官尚自立此时也是眉头紧锁,说道:“督师,目前清军的防线情况都摸得差不多了,沈阳城墙上的清军火炮,也应该都是些佛朗机炮,没有大射程的红衣大炮,我军此番进攻的目标已经达成,是不是先撤下来?”
各部将士送来的战报显示,目前第一道防线内的战斗还是处于焦灼状态,第二道防线的清军不断派兵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