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威武!”
“万岁!”
一时间,新军各营将士士气大振,十万将士欢舞雀跃,而行唐县城墙上的流贼兵马却是鸦雀无声,如同死寂一般。
李自成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许久之后才咬着牙说道:“刘衍此贼,着实可恶!”
洪承畴神色暗淡一言不发,李岩神色悲愤没有言语,牛金星更是不知道此时该如何是好。
唯有顾君恩说道:“陛下可派使者面见刘衍,尽量拖延时间,我军可从城中抽调精锐骁骑,趁着刘衍放松警惕的时机,掩护陛下和诸位将士突围!”
顾君恩的意思很明确,依然是趁机突围,只不过城中大部分的兵马和家眷,都要彻底放弃了。
对此,李自成依然当即否决,要是想撤退的话,李自成自然不会等到现在,既然眼下已经生机尽绝,那就死战到底好了,也不枉大顺王一世威名!
于是李自成慨然说道:“孤绝不会丢弃城中将士,此战,孤与诸位将士同在!杀!”
周围的流贼将士闻言士气稍稍回升了一些,纷纷振臂高呼道:“死战到底!”
杀进行唐县
“开炮!”
轰!
此时新军炮营终于部署完毕,钱樰站在阵中大吼一声,数百门各式火炮纷纷开火,炮营的所有火力全部集中在行唐县东城墙上,瞬间就将整个城头覆盖住。
虽然流贼各部在城墙上堆叠了大量的沙袋,可是面对数百门火炮的轰击,沙袋也难以抵挡如此饱和的火力轰击。
城头上到处可见被炮弹打飞的沙袋,此外还有大量沙袋被炮弹打碎,无数沙土飞溅出来,在城头上扬起阵阵黄沙。
此时李自成就在东城楼上坐镇,李来亨率万余流贼兵马驻守在东城墙上,谷可成驻守在北城墙上,吴三桂在西城墙,夏国相和王屏藩在南城墙,洪承畴、李岩、牛金星、顾君恩、红娘子等人则是在城中调配人马与流贼家眷助阵。
在新军炮营的轰击下,李来亨部被打得抬不起头来,到处可见被炮弹击中的流贼士兵,此时不管是多么强悍的士兵,面对炮弹的威力,也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就被打得四分五裂。
那些被炮弹直接打死的流贼士兵还算是幸运的,一些被炮弹打断手脚,倒在血泊之中一时没有断气的流贼士兵才是最凄惨的,常人无法忍受的痛哭,耳边不断传来的炮弹轰击声,身边同伴的惊呼、哀嚎声,仿佛让人置身于修罗地狱一般,让原本就已经痛彻心扉的伤口,更加无法忍受了。
“开火啊!”
李来亨此时也躲在城墙上的一处夹角内,周围十几个亲卫举着铁皮盾牌在外面防护,周围不断有炮弹落下,还夹杂着许多火箭叮叮咚咚的落在城头上,众人根本不敢轻易变换地方。
李来亨还希望着城墙上部署的火铳手能够开火还击,可是李来亨却忘记了,此时新军各营将士还没有冲上来,而新军炮营距离城墙足足有两里开外,流贼装备的火铳根本打不到那么远,现在开火也只是在自己安慰自己而已,没有任何实际效果。
此时在行唐县北面,陈勋望着城头上攒动的人影,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命令各部开始攻城!”
“是!”
新军前营将士早已等候许久,接到陈勋的命令之后,各部将士在张逊、郭铭绪、沈东来三个参将的率领下,结阵向前推进,城头上的流贼兵马顿时骚动起来。
谷可成脸色惨白的看着城外,万余新军将士浩浩荡荡开了过来,一支挺进到城外数十步的距离。
可是此时城头上的流贼兵马全都是各部的溃兵,只有数百弓箭、火铳数十,至于其他的城防手段一概没有,仓促开火、放箭之后,形成的杀伤力非常有限,反而直接引来了新军前营将士的猛烈反击。
一时间北城墙上大量的流贼士兵被打死打伤,就连谷可成都急忙扑倒在地,一抬头就看到身边几个部下的身上泛起了数个血点,然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城墙上。
“放!”
陈勋站在城下军阵中,举着千里镜能够看得非常清楚,对于麾下将士的齐射效果很是满意,于是此时也不着急用震天雷破开城门了,先在城外齐射一阵,尽可能的杀伤城内流贼兵力。
与陈勋这边一样,此时张义率领新军左营在西面,王越、沈拓率领新军中营在南面,同样是采用陈勋这样的战术,纷纷以鸟铳封锁城头上的流贼兵马,尽可能的杀伤流贼兵力。
各营的战况由传令兵陆续送到了城东的新军中军。
此时刘衍、苗绍、田镇北、许铭站在一起,听到各营主将都不约而同的采用了相同的战术,刘衍面露喜色,说道:“好啊!看来大家都在战火中成长了,可以因地制宜的采取相应的战术。”
许铭刚刚率领骑兵营撤了回来,给新军炮营让出了攻击正面,听了刘衍的赞扬,说道:“这还不都是阁老的功劳,平日里就教导我们,要以杀伤敌军的有生兵力为主,以占据城池为辅,不要纠结一城一池的得失,我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