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火箭直接射来,正中那个牛录额真的左眼,将一颗硕大的脑袋钉在了地上,刚才凄厉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济尔哈朗、阿济格、拜音图、阿巴泰四人此时已经逃到了城中,正在距离东城门几百步外的一处宅院内。
这处宅院应该是延庆州某个大户人家的祖宅,修建的还算坚固,四人坐在正房大堂内,正在激烈的争吵着对策。
阿济格大声怒吼着:“再被刘衍部的炮火轰击下去,不用破城,各旗勇士自己就要崩溃了!与其被打死,不如直接冲出去夺炮!”
拜音图和阿巴泰却坚决反对。
阿巴泰说道:“外面刘衍手中各营已经严阵以待,他就是要用这个办法逼迫咱们出城,咱们还是固守城中为好。”
拜音图说道:“刘衍部炮火犀利,这两日城头上的沙袋都损坏了不少,而那种火箭更是无法防御,不如直接让勇士们撤下城头,待到刘衍部火炮停止炮击后,再重新布防?”
众人以为可行,济尔哈朗也点头赞同,众人随即便派人前往东城墙,命驻守在城头上的满州镶黄旗兵马撤下来。
“还有,立即派人将那些溃散的汉军旗兵丁抓起来,先不要杀了,等到炮火结束后,还要用这些奴才去城头抢筑工事!”
“嗻!”
东城墙上,大批的满州镶黄旗兵马朝着城下撤退,就连城门附近的清兵也开始后撤,毕竟周围不断有炮弹从城头上反弹下来,还有火箭落下来,稍有不注意便会被打死。
同时,那些趁乱逃开的汉军旗士兵也不短被抓起来,然后被成批的押解到城中各处关押。
在东城门附近的一个宅院里,四个汉军正黄旗的士兵躲在里面的一间厢房内,听着外面不断经过的满州镶黄旗兵马,以及那些炮弹不断落在城墙上,发出的巨大撞击声,几人的心中几乎紧张到了极点。
“咱们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迟早会被鞑子发现的!”
一个年纪最小的汉军旗士兵焦急的说着,另外一人说道:“我看不如咱们就拼一把,趁着现在明军炮轰不断,那些鞑子自顾不暇,咱们去开城门,如何?”
“还去?”
“两位主子都没干成的事,咱们能行吗?”
“怎么不行?”
那人说道:“刚才咱们跑过来的时候你们没看到吗?那些鞑子都在往城里跑,我猜现在城门附近没有多少兵马了!”
“好!”
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士兵怒声说道:“反正都是死,咱们连祖宗都不要了,给那些鞑子卖命,到头来却连一条活路都不给咱们,还说什么?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干了!”
随后这四个汉军旗士兵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透过院门看向外面,此时街道上果然看不到什么人影,刚才大队的清军士兵经过后,已经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躲避炮火了。
“走!”
四人出了院子,然后直接冲向东城门,几百步的距离很快就冲到了,四周竟然连一个清军士兵都没有!
“好机会,开门!”
话音刚落,四人便惊恐的看到旁边一个院子也打开了门,从里面冲出来十几个满州镶黄旗的士兵。
这些人是拜音图专门留在这里看守城门的,为了躲避炮击,众人才躲到了民房内,不过却也留人注意着城门的情况,见四个汉军旗士兵光着膀子冲到这里,便立即喊人杀了出了。
“狗奴才,找死!”
十几个清兵冲过来,那四个汉军旗士兵转身就跑,很快便有三人被清兵先后杀死,只剩下最后一人冲到了门栓跟前,然后奋力一搬,竟然将沉重的门栓打开了。
“哈哈,狗鞑子,你们都不得好死!”
说着,那汉军旗士兵一把拉开了城门,随后正要跑出去,却被眼前的一幕镇住了,连同后面追来的十几个满州镶黄旗士兵也是一样,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向外面。
瞬间,大量的火箭射了过来,将城门洞内的所有人射成了筛子,巨大的力量甚至将那个汉军旗士兵直接射碎了!
远处,原本钱樰只是想用火箭炮轰击城门,将城门引燃,也许可以将城门彻底破坏,却想不到有人将城门给打开了。
钱樰愣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这算是破城了吗?”
杀进城去
钱樰愣了一会儿,然后便大吼道:“立即向督臣禀报,城门开了!”
“是!”
炮营的传令兵策马向中军方向狂奔,然后钱樰便调集十门火箭炮车上前:“冲上去,五十步集中火力轰击城门,不能让鞑子关闭城门!”
很快,那十门火箭炮车前进到城门外五十步的位置然后便轮流朝着东城门轰击。
此时城中不断有满州镶黄旗的兵马冲上来,或是举着盾牌,或是推着木板车,想要将打开的城门关闭。
可是猛烈的火箭不断射来,那些持盾的清兵纷纷被射杀,盾牌更是无法抵挡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