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总带兵大概几十个人,部总大概一百到三百人,每一营的兵力都不太一样,随意性很大。
在陈桥镇这里驻守的部总麾下,大概有一百七十多人。
此时陈桥镇里,除了这些闯军士兵外,便再没有别人了,显然是已经被洗劫过的。
听到哨总的询问,那部总没好气的说道:“我他娘的怎么知道,我还想跟着高将军去逍遥快活呢,你以为我想在这里……”
还没说完,那部总便猛地站了起来,只见北面出现一支铁骑大军,旗号赫然是大明的日月金涛战旗。
“官军!”
话音刚落,那支数百人的铁骑便冲到了近前,紧接着几颗震天雷被扔了进来,轰的一声,堵在进入陈桥镇道路上的拒马和路障就被炸得七零八落。
随后大队的铁骑将士冲进了陈桥镇,周围的流贼士兵惊慌的闪到一边,生怕被铁骑大军冲散、撞倒。
领军的骑兵营右部指挥使陆远策马冲在最前面,看着镇子里仓皇集结的流贼士兵,大吼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抵达城下
硝烟散去。
陈桥镇内外到处都是尸体,流贼大军的尸体。
指挥使陆远率领两哨五百多名骑兵营将士展开了突袭,先是以鸟铳齐射,然后再纵马冲击,驻守在这里的流贼士兵根本抵挡不住,那个部总和哨总在第一波鸟铳齐射的时候,便被当场射杀,剩下的流贼士兵死伤狼藉。
更有甚者,在骑兵营将士的冲杀下,慌不择路跳入了黄河的滚滚波涛之中,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陆远站在渡口处,四周有许多大型的渡船,派人清点了一下,足有三十多艘。显然负责这边防务的高一功留下这些渡船,就是为了方便流贼大军横渡黄河之用。
高一功显然想不到,刘衍会在这个时候率领数万新军杀来,白白得到了这些渡船。
没过多久,刘衍率领各营主力抵达陈桥镇,尚文苑看着已经被堆积起来的数百具流贼士兵尸体,愤怒的冲了上去,捡起地上的一根破木棍,开始抽打那些尸体,嘴里还不断的咒骂着,好像是疯子一般。
刘衍看了几眼,也没去理会,就让尚文苑在那边发泄一番好了,然后便开始安排渡河事宜。
“左营、右营、中营、后营,依次渡河,亲卫营随后,然后是炮营,骑兵营殿后。”
“各营将士渡河之后,便立即在黄河南岸列阵部署,防止流贼大军可能的突袭。”
“各营渡河之后,立即派出夜不收向南探查,主要方向便是开封城附近。”
刘衍一道道命令下达,七万数千名新军将士依次渡河。
三十多艘大型渡船全都是平底沙船样式,每一艘都可以运送数百人过河。
当然,这三百人可没有地方坐下,都要人挨着人、脸贴着脸的挤在一起站着,好在渡船从北岸到南岸用不了太长时间,否则还真是够受的。
即便如此,新军各营七万余名将士,加上各营配属的战马,以及炮营的火炮,和大量的钱粮辎重等等,一轮一轮的运送下去,那三十多艘大型渡船也往来了二十多次,直到上灯时分才将全军运送过黄河。
当刘衍踏上黄河南岸的土地,天空中已经能看到点点星辰,此时各营将士已经安营扎寨,黄河南岸绵延数里的营寨中,无数篝火和火把组成的“星河”蔚为壮观。
中军大帐内,各营都指挥使、指挥使,以及荀景云、鲍学镇、尚文苑等齐聚一堂,刘衍直接展开开封府城以及周边地形的舆图,对众人说道:“现在我军在这里:陶家店渡口,这里距离开封府城只有不到五十里的距离,想必到不了明天早上,流贼大军就会得到我军抵达的消息。”
“所以……”
刘衍看着众人,大声说道:“今晚全军停止安营扎寨,休整半个时辰,然后全军强行军,争取在两个时辰内,抵达开封城下!”
“连夜赶路?”
众人大吃一惊,之前新军也不是没有夜间行军过,可这是在河南府,对手又是以神出鬼没著称的流贼,在敌军可能已经知道新军行踪的情况下,还要连夜行军,是不是太危险了?
尚文苑急忙说道:“大人,流贼各部神出鬼没,通常都是些许探马出现,然后便是数百、数千,最后甚至是数万、十数万大军转瞬即至,如此敌军,我军连夜行进,是不是太危险了?”
刘衍说道:“命令全军多点火把,骑兵营在前方开路,中营在前,左营、右营为两翼,后营殿后,炮营与亲卫营为中军,兼顾大军辎重,全军抱成一团向南行进。”
“从陶家店这里到开封城,一路上都是坦途,流贼没有地方可以设伏,他们要是大兵来攻,咱们正好与之决战,即便是在夜间,又何惧之有!”
众人都被刘衍的豪情所震撼,此时便不再反对,商议了一番细节之后,便纷纷赶回各营部署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新军各营继续南下出发,一路上各营夜不收成群结队的策马出击,在大军四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