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命其余各营后撤一里,立即休整待命。”
“是。”
“命炮营立即检验火炮、补充弹药,准备再战。”
“是。”
下达完命令,刘衍便招呼苗绍和许铭下马,三人找了一处阴凉处休息。
“大人,看着情况,估计张献忠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咱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回去了?”
苗绍询问着,刘衍看着苗绍脸上的期盼神色,诧异的说道:“我看你苗大指挥使怎么有点归心似箭啊?”
许铭在一边坏笑,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苗指挥使有了心上人,着急回去下聘礼呢,晚了姑娘就被别人娶回家了!”
“什么?”
刘衍顿时来了精神,笑着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是谁家的姑娘,快说说!”
苗绍红着脸,说道:“大人别听许铭瞎说,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
许铭说道:“是吗?我可是亲眼看到的,你赖在人家门口不走,非要拉着人家姑娘去踏青,人家姑娘不好意思去,你还几次三番的去找人家姑娘!”
刘衍笑着说道:“还有这事?说说看,是哪里的人家!”
许铭正要继续说下去,苗绍急忙瞪了许铭一眼,恶狠狠的说道:“你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子要你好看!”
刘衍一把将苗绍用手臂夹住,然后用另一只手拉着许铭说道:“继续说!”
许铭笑着说道:“是即墨营城一家棉布坊主的女儿,生得那叫一个美貌,十七、八岁的年纪,苗指挥使只是去买了几次棉布,就跟人家姑娘看对眼了。”
苗绍此时已经涨红了脸,好像猪肝一样,哭丧着脸对刘衍说道:“大人就饶了我吧,太害臊了,还不如打我一顿呢!”
许铭见状大笑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
刘衍也是笑着说道:“等这次凯旋回去,你小子立即去姑娘家里下聘礼,我给你做媒人,尽快把人家姑娘娶回来,聘礼不够,我给你凑!”
“大人!”
“别废话,你们几个都是孤家寡人的,早就该娶亲生子了,全都不着急。我看从你小子开始正好,早些娶妻,也收收你们的性子!”
苗绍好像是任命一般耷拉着脑袋,刘衍这才放开手,可是紧接着苗绍便一跃而起,怪叫着扑向许铭,二人好像孩童一般追逐着打闹,刘衍见状哈哈大笑,心中很是温馨,有这些兄弟在,什么强敌都不在话下!
突然,刘衍猛地站了起来,只见一队督标营的传令兵策马赶来,苗绍和许铭也停下,二人纷纷回到了刘衍的身边。
那队传令兵来到近前,根本来不及下马,便在战马上大声说道:“督师有令:命山东都司即墨营参将刘衍即刻率部驰援玛瑙山西路!”
刘衍大声问道:“西路?那边是平贼将军左良玉的进攻方向,他有四万多人,还需要我率部支援?”
那传令兵说道:“将军不知,张献忠部主力突袭平贼将军大阵,已经将平贼将军部击溃,现在形势危急,请将军即刻支援,刻不容缓!”
送你上路(一)
玛瑙山西路。
张献忠意气风发的站在山岗上,这是一处平缓的山地,可以俯瞰西路全貌。
只见山下大批的明军士兵正在溃败,就连左良玉的平贼将军大纛都已经快速后撤,刚才要不是撤得快,都要被自己的义子张文秀率部砍倒了!
“哈哈,文秀勇猛,可堪大任!”
张献忠指着山下的流贼大军放声大笑,身边的张能奇也跃跃欲试,抱拳说道:“大帅,让我也率部冲下去吧,”
此时张能奇看到左良玉部孱弱不堪,张文秀率领一万兵马发起反冲锋,便将左良玉部号称精锐的四万多明军一举冲溃,这样畅快的顺风仗,谁都愿意打。
张献忠说道:“不必了,左良玉部都是土鸡瓦狗,现在已经不足为虑,你率部与我的中军在一起,准备突围吧。”
张能奇虽然有些遗憾,不过还是说道:“遵命。”
“立即派人通知张定国、张可望,命他二人立即率部出击,在前为中军开路,咱们突围!”
此时左良玉狼狈的停下战马,回头望去,只见自己的四万多大军如同放羊一般,漫山遍野跑得到处都是。
远处,无数流贼大军正在杀进,看旗号是流贼张文秀部。左良玉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跳动了几下,心中怒火中烧,想不到张献忠竟然将全部兵力都放在了自己对面,数万流贼大军顺着玛瑙山倾泻而下,只一轮就冲散了自己精心部署的包围圈。
左良玉在阵前接连斩杀了四个部将,也依然阻止不了大军溃败的势头,不得已只好随着溃兵向后逃跑。
此处距离玛瑙山西路已经有段距离,至少三里开外了,左良玉依稀还能看到越来越多的流贼战旗从山上下来,然后转而向西移动着。
“张献忠要跑!”
左良玉当即反应过来,心中懊悔不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