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左良玉和刘衍每人听他们的,二人依旧督军对攻,让本就身体不好的杨嗣昌几乎晕厥,一旁的郑崇俭也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刘衍率部突入到左良玉前方几步的距离,刘衍猛地将一把刀鞘投掷过去,正中左良玉面门,只见左良玉一声惨叫仰面倒下,旁边的家丁手忙脚乱的将其搀扶起来。
左良玉双手捂着口鼻,鲜血不断从手指缝流出来,刘衍见状开怀大笑,大声说道:“你个贼将军,如此不禁打,怎么统领大军,不如回家卧床去吧!”
左良玉气得几乎发狂,可是嘴里的剧痛却让自己逐渐冷静了下来,低头一看,竟是自己的一颗门牙被刀鞘打掉了。
“快带将军回营!”
周围的家丁见状不敢恋战,纷纷后退,刘衍趁机率部追击,剩下的一百多个家丁顿时崩溃,尖叫着四散而逃。
杨嗣昌、郑崇俭、贺人龙、李国奇四人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一幕:左良玉的两百多家丁伤的伤逃的逃,被刘衍率领数十新军追着打,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郑崇俭喃喃的说道:“刘衍所部之强,竟然恐怖如斯!”
杨嗣昌心中则是笑开了花,有这样的精锐在,此战无忧了。现在唯一需要发愁的,便是如何将刘衍收为己用。
此时左良玉被几个家丁护着来到杨嗣昌面前,正要告状,却见杨嗣昌挥了挥手,对几个家丁说道:“还不将平贼将军带回去!”
早晚必除之
左良玉冷哼一声,带着败兵便回营治伤去了,杨嗣昌和郑崇俭看着满地的狼藉,二人心中都有种无力感,现在的骄兵悍将太难指挥了,队伍不好带啊。
“督师!”
此番新军各部将士无一受伤,刘衍让苗绍带人等候,自己过来抱拳说道:“刚才事急从权,平贼将军率部争抢钱粮,末将只能率部阻拦,以保全军中钱粮不失。”
杨嗣昌咳嗽一声,说道:“刘将军此番虽然事急从权,可是太过年轻,那左良玉也不是善类,今日这仇怨算是结下了。”
刘衍说道:“在末将看来,平贼将军骄横惯了,总要有人教他如何做人,末将不辞辛劳,愿意出这个力。”
杨嗣昌和郑崇俭都微微皱眉,二人心中都道:“这个刘衍也够狂的!”
不过二人看着不远处列队待命的数十新军,二人知道刘衍有骄狂的资本。
“好了,这边先让众将士领取钱粮,咱们去中军大帐议事吧。”
众人跟随杨嗣昌来到中军大帐,杨嗣昌命人将一份舆图在中间展开,正是玛瑙山一带的舆图。
“诸位将军请看,这便是玛瑙山一带的地形,献贼和革里眼贺一龙、曹威、过天星张天琳的各部都聚集在山中布防,此前大军调集兵马攻了一次,但是流贼各部抵抗非常顽强,我军各部进攻受挫,未能一鼓作气拿下玛瑙山。”
随即杨嗣昌看向刘衍,说道:“眼下战局如此胶着,刘将军怎么看?”
刘衍盯着舆图,思索了一番,说道:“玛瑙山地形险要,虽然流贼大军装备不好、战力不强,但是敌军毕竟战局了地形优势。我军即便能强攻拿下玛瑙山,各部将士的伤亡也会很大,得不偿失。”
杨嗣昌问道:“那刘将军有什么见解?”
刘衍想到历史上玛瑙山之战,就是杨嗣昌通过内应打探到张献忠各部的虚实情况,然后出兵击溃了流贼各部。
于是刘衍说道:“末将以为,督师应该已经有所决断了。”
“哦?”
郑崇俭、贺人龙、李国奇闻言都诧异的看向杨嗣昌,只见杨嗣昌赞许的看向刘衍,笑着说道:“刘将军果然慧眼,竟然看出老夫的计策。”
众人见刘衍与杨嗣昌好像打哑谜一般,说的云山雾绕,都询问起来。
杨嗣昌让刘衍说一说,刘衍便说道:“督师应该是准备联络内应,以便寻找流贼大军的弱点。”
众人听闻还有内应,都是大喜过望,正要详细询问的时候,忽然看到左良玉气急败坏的冲进了中军大帐内,众人心中都暗叫了一声不好。
“督师和诸位将军都在,那正好了!”
郑崇俭微微皱眉,看向了杨嗣昌,而杨嗣昌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又看向刘衍。
刘衍好暇以整的看着左良玉,只见左良玉的嘴唇有一道伤口,鼻子附近也青一块紫一块的,刚才看到左良玉说话的时候,门牙还少了一颗,觉得很好笑,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杨嗣昌见刘衍心沉气稳,便对左良玉说道:“平贼将军先请坐,有事做下来说。”
左良玉抱拳谢过,然后说道:“督师明鉴,刘衍区区一个参将,竟然居中殴打本将军,这是以下犯上,请督师按照大明军律,严惩刘衍,以正军心!”
杨嗣昌说道:“本督已经说过了,今日之事,本就是误会,都是因为钱粮引起的,过去就算了。本督刚才还与诸位谈论攻取玛瑙山之事,平贼将军是否也听一听?”
左良玉没有心情说什么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