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个接一个的灯光亮起,很快便将现场重新照亮。一众商贾定睛看去,原来就是刘衍手中举起的怪异东西在发光发亮。
“那个东西,是灯?”
“那是什么灯?竟然如此明亮!”
“快看!那灯竟然不惧寒风,在大风吹拂之下还不会灭!”
一众商贾顿时来了兴趣,也都看出这种怪灯的价值,纷纷七嘴八舌的询问了起来。
刘衍大声说道:“诸位请看,这种灯乃是游击将军府灯具工坊出产的马灯,是一种可以手提的、能防风雨的新型灯,骑马夜行时能挂在马身上,因此而得名马灯。”
“既然叫马灯,那就必有马鞍。那马鞍就是铁的筒架,下端有一油皿,用来固定蜡烛不倒,这薄铁盖是全密封的,可保蜡烛不滴漏。上端有两个铁盖,分层有空隙,便于出气。中间是一块玻璃罩,还有一根铁丝提手,不但防风防雨,而且还提拿方便……”
刘衍一番讲解还没说完,一众商贾便等不及了,纷纷拉着身边工坊的人开始抢购,转眼间刘衍命人准备的两千盏马灯便一售而空。定价五两高价的马灯如此受欢迎,甚至大部分的商贾连价都没问,就直接开卖。
一些没买到马灯的商贾将宋功明围住,纷纷询问可否提前预定下一批马灯。
宋功明笑着连连答应下来,并命人一一记录下来。
过了一会儿,待到众商贾稍稍安静了一会儿,刘衍大声说道:“今晚有劳诸位了,我在新工坊内设下宴席,有酒有肉,诸位随我一同欢度一晚。待到明日,还请诸位多多宣传游击将军府的新式马车和防风马灯!”
众商贾纷纷应承下来,与两座新工坊的管事一同,簇拥着刘衍、宋功明进入一旁的车辆工坊内。没过多久,酒宴便开始,不断有酒菜送入其中,觥筹交错的声音不断传来,好不热闹。
席间,宋功明坐在刘衍的两旁,笑着说道:“我真是对大人佩服之至,大人竟然还精通墨家之术,这新式马车构造精巧,难怪会一夜售空!有了这两样畅销的货物,大人便有更多的钱粮使用了。”
刘衍却是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今晚之事只是形式使然,日后车辆厂和灯具厂虽说肯定会赚大钱,但是绝不会再出现今夜的销量,这一点你要做到心中有数。所以你要做的,便是推广销路,尽快让新式马车和马灯的市场打开。”
“是!”
“待到新式马车和灯具的市场建立起来之后,这两样货物也要收取经营税,不能例外。”
宋功明笑着说道:“属下明白。”
水泥工坊(一)
新式马车和马灯开始在各地市面上出现,这两种货物一举成为刘衍手中的新财源。
随后刘衍又下令在鳌山卫城新建一座工坊,并且将一张亲自绘制的平面图,以及一些相关的说明交给了鳌山卫操守官沈拓,命沈拓尽快调集民夫和工匠进行修建。
由于刘衍刚刚在灵山卫城大兴土木,以至于周边的工匠都知道刘衍出手阔绰,绝不会拖欠工钱,此时鳌山卫和灵山卫附近的工匠一听到游击将军刘衍将要修筑新工坊的消息,便如同过江之卿一般涌了过来。鳌山卫操守官沈拓很快就招募到了足够的人手,开始在鳌山卫城的北面破土动工。
在充足人力和大量钱粮的加持下,只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新工坊便大体成型,有了大概齐的模样。只是内中还有诸多细节需要整饬一番,却也不影响正常投产了。
虽然新工坊还没有最终竣工,但是刘衍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因为按照刘衍对历史的了解,朝廷很快就要向地方摊派练饷,几个月以后,山东各地便会爆发一场规模空前的旱灾、蝗灾,刘衍的动作也必须要快一些,在这场灾难来临之前,积累到足够的钱粮储备,以免灵山卫和鳌山卫的大好形势付诸东流。
于是刘衍便带着宋功明来到正在加紧收尾施工的新工坊,二人在数十亲卫将士的护卫下,来到工坊外面,刘衍指着占地颇大的新工坊,对宋功明说道:“这处新工坊完全建成之后,会生产一种名字叫做水泥的东西,只要将水泥卖出去,便可以赚去大量的银子!而且水泥产业将会有相当大的规模,将来可以安置不少的百姓,让鳌山卫和灵山卫的军户百姓们富裕起来。”
“水泥?”
宋功明闻言都是愣住了,泥就是泥,水就是水,这个水泥是什么东西?而且,即便水泥真的能够畅销,可是光是生产这一种东西能安置多少人?
看着宋功明的表情,刘衍不由笑了笑。
用后世的话讲,水泥业算是劳动密集型产业,能够安置大量的人力。而且水泥出售的利润还算是可观,用处就更不用说了,可以说只要是跟建设沾边的地方,都会用到水泥,所以这个产业的前景也是非常可观的。
其实土法水泥的制作方法也并不困难,只是在此时的工艺水平下,土法水泥还是没办法像后世工业水泥那样,真正做到“钢筋铁骨”。不过这种土法水泥用来铺路、建房也算足够用了。
土法水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