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落座,王炆镇自然是正座,贾洪雨和刘衍陪在左右,陈勋坐在末席。其余仆人都被王炆镇赶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四人围坐在一起。
很快一大坛子烈酒被端了上来,陈勋主动起身为王炆镇、刘衍和贾洪雨倒酒,几人频频碰杯。
随着一口浓烈的酒气顺着喉咙留下,火辣辣的感觉让刘衍很是享受,特别是在此时此刻,刘衍更是觉得心情舒畅。
只不过这酒虽然很烈,但是却远不及后世的白酒。几人喝的烈酒杂质很多,口味和口感都比较差。但是即便如此,这已经算是此时比较好的酒了,也就是在王炆镇这百户官厅才能喝到,一般的墩军就连这种烈酒都喝不到。
于是刘衍心中便开始盘算起来,也许将来时机成熟的时候,这酿酒也是一个赚钱的途径。毕竟后世的时候刘衍也算是“酒经考验”的,对于后世白酒的酿造流程还是比较熟悉的。
当然,至于酿酒的项目,刘衍还不准备上马,毕竟资金和势力大小都不允许开办酒坊的生意,刘衍现在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肥皂生意上面。
于是在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之后,刘衍见王炆镇和贾洪雨都有些微醺,二人的兴致也被调动了起来,与刘衍、陈勋不断拼酒、侃天。这边是武人的长处,只要与看对眼的人喝上酒,那就是互相“坦诚相见”,自然也少了许多的规矩和防备,不像文人那般,总是那么多的戒备和心计。
刘衍端起酒杯又敬了王炆镇一杯,然后便说道:“管队大人,属下见这百户官厅略显破败,大人为何不修葺一番,至少也要把这正堂内外重新布置一番啊?”
王炆镇喝了一口烈酒,然后苦笑着说道:“你说得轻巧!别看我是百户官身,是这王家庄的管队官,可也是一个穷人。”
一旁的贾洪雨正跟陈勋勾肩搭背,二人已经有些喝高了,此时正在称兄论弟,听到这边刘衍和王炆镇的谈话,便凑过来说道:“兄弟你是不知道,现在夏河寨前千户所每年都提高屯粮籽粒的数额,还要发下各种税赋的摊派,一旦缴纳不全,便要拿管队大人是问。”
“所以每年上官催要钱粮的时候,管队大人都好像是过鬼门关一般,咱们王家庄但凡有一点存下的钱粮,都要用来弥补亏空,哪里还有余力修葺百户官厅?”
说到这里,贾洪雨也是有些气愤,旁白的陈勋更是过惯了苦日子,这下算是找到知音了,二人凑在一起倒起了苦水,不知不觉间便又喝了几杯酒,一时间好像亲兄弟一样。
王炆镇原本还好一些,可是听了贾洪雨的一番话,就好像是触及了自己的心病,喝酒也没了兴致,只是微微叹了气。
刘衍见状便微微一笑,然后感叹道:“管队大人真是不容易啊!”
“唉!谁说不是呢,我这个管队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刘衍随后说道:“既然如此,这肥皂生意正好可以让管队大人手头宽裕一些。”
“呵呵。”
王炆镇眼见刘衍进入正题了,也顿时来了精神,问道:“说说看,说的详细一些。”
于是刘衍便又将那块半成品的肥皂拿了出来,然后详细描述了肥皂的功效和用处,至于当然制作的过程肯定不会透露半个字。
“……管队大人明鉴,这肥皂可是好东西,可以用来浆洗衣物,不管是汗渍、油脂还是别的什么,只要用上这肥皂,都可以洗的干干净净。”
“另外像是平日里洗手、洗脚,又或是沐浴,都可以用肥皂来清洁身体,非常的好用,远比皂角、皂液要好。”
王炆镇闻言也是非常感兴趣,说道:“这、这肥皂?肥皂是吧,当真有你说的这么好用?”
王炆镇原本以为所谓的肥皂不过就是皂角制作的东西,算不上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也就是能赚些散碎银两罢了。所以王炆镇虽然对刘衍送上来的肥皂生意很高兴,但是也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认为肥皂带来的收益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刘衍笑着说道:“属下这还是说的比较保守的,其实这肥皂分明就是一个聚宝盆。只要管队大人与属下联手,属下来制作肥皂,以管队大人在灵山卫和千户所都有不少的关系,这售卖的事情就烦劳管队大人了,如此咱们定然可以大赚特赚。假以时日,不但可以将这百户官厅修葺一新,而且管队大人自然也会宽裕许多。”
王炆镇思索片刻,眼见刘衍说得如此肯定,便一拍大腿,大笑着说道:“好!就这么办!”
王炆镇也有自己的打算,反正这肥皂是刘衍来做,自己只是负责往外卖,就算是亏了本钱也是刘衍亏,自己怕什么?
可是刘衍却紧接着说道:“管队大人豪气!这肥皂制作不易,而且还要耗费一些材料,属下也是拼着老本才做出一些。这样,属下便以每块三钱银子的价格卖给管队大人,至于管队大人对外卖多少,那就看管队大人的了。想来以管队大人的关系,肯定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王炆镇微微一愣,然后收起笑容,说道:“这肥皂还要我出钱先买过来?”
刘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