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话痨。
席林讲得太细了,生怕她听不懂。她若是跟樊露说席林是个话痨,樊露大概会给她一个白眼,并且说太阳从西边出来席林都不可能是个话痨。
但他真的和她说了很多话。
很多很多。
席林不想她太累,下午休息挺好的。
周日上午,他同样来了,两人都在默默看书,看累了就一起聊聊天,她跟他说说八卦,他给她讲讲那些折腾他们的物理学家数学家的有趣事情,或者定理的来源故事。
中午一起去吃了顿饭,席林回家,乔芹回寝室。
席林回家后,刚!要告诉乔芹自己到家了,手机率先收到她的消息:第一次有人在周末和我一起在教室学习,很开心,谢谢你。
以前樊露几人也说过要陪她,最后都没有人留下来,从高一开始,都是她一个人。
收到乔芹消息的刹那,笑意就爬上了席林的嘴角。
席林自然不会说自己是专门去陪她的。
学习是相互的事情,给她讲题,做总结,不也是自己查漏补缺的过程吗?
乔芹看着他发来的一本正经的理由,躺在床上,眼底的笑意陡然加深,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是不是陪她不重要,一起学习,就真的挺好的。
要睡午觉了。
她再和他多聊一会。
晚间。
周一就要考试,周日晚上的晚自习全部是自主复习,大家自己安排时间。
樊露一边快速抱佛脚,一边嘴里念叨着:“死了死了死了,我回去光看电视剧了,这两天的瓜又多,都是吃瓜害我!”
乔芹淡定了许多,该复习的她都复习了,下晚自习时,她开始收拾东西。
“你要回去了?”樊露瞪大眼,“一起复习啊,明天要考试了!你要自甘堕落吗?”
“我有点困了。”乔芹这两天学得狠,的确是困了,笑了笑,“早睡早起,明天精神才好。”
樊露看着她的背影,挣扎了下,实在看不下去,快速合上课本,理直气壮说:“乔芹都没学了,算了,我去买晚餐吃了,吃饱喝足明天才能上战场!”
大家都学,她就会有压力,但同桌不学了啊,压力瞬间就变小了呢。
你不学,我不学,大家都一样。
席林勾唇,从后门也出去了,和乔芹一起下楼梯。
两人有说有笑,若是有人跟在身后,就会发现席林的话变多了不少。别人要是说五句,席林都不一定回一句,但是乔芹说两句,他就会绞尽脑汁回一句,如果能句句都回,那更好。
周一上午,第一科考的就是语文。
乔芹和席林被安排去多媒体教室考试,两人还是前后桌,他坐在她后面。
监考老师走进来,考试铃打响,分发试卷。
接下来的时间,教室里就只剩下沙沙的答题声和试卷翻页的声音。
大家都在全神贯注与时间赛跑。
时不时望一眼墙上的时钟,掐着时间点赶着写作文,如果在最后几分钟里凑够字数,就会狠狠松一口气,然后在把不确定的答案靠运气猜一个。
收卷后,面对不知所云的阅读题和不知道写没写对中心思想的作文,大家总要讨论一番。
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乔芹不喜欢在考试后对答案,会影响下一科心情。她看向席林:“我要回教室,你呢?”
“一起。”
……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结伴去多媒体教室,然后再回来。
一科接着一科考,席林宁愿跟乔芹聊今天的天气,也不会说考试的半个字,更不会提及习题。
他怕影响她。
倒是乔芹,在考完数学后一脸惊喜跟他说:“你押对题了,那个知识点真的有考,你要是不讲解那么多遍,我肯定不会。”
看着她笑容明媚,席林眼尾下弯。
一路上,两人都能听到大家在疯狂吐槽数学的最后一道压轴题:
“考超纲了吧?第一个问我就看不懂了,急得我满头打满,一个都没写对。”
“有陷阱呢,难是真的。”
“谁出的题目,摆明了想整死我们!这一次我死定了,数学考得稀巴烂。”
“我也是啊,勉强做出第一个问还不知道对不对,还有选择题最后一道,我演算到想撕掉试卷,什么玩意儿?!最后蒙了一个。”
……
乔芹听着他们的对话,侧头往席林那边说:“最后那道选择题选什么?”
席林:“a。”
话音未落,只见她眼眸微睁,唇角含笑。
他的眉宇间也跟着她染上愉悦。
看来她做对了。
等待考试结果出来的时间是难熬的,所以乔芹这周就打算回去了,陪陪老人,守一守超市。
老师理解同学们的焦急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