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会来,连静卿就知道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让她免于“卖身”抵债的恶运。
她紧张的坐在床边,拉拢已经将钮扣扣到脖子的超保守睡衣,局促不安的绞着双手,倾听从浴室传来的动静,每一个声响都让她心跳加剧,生怕他会突然从浴室冲出来,直接把她扑倒,张开血盆大口吞了她。
如果那样,倒还死得痛快点。也好过这样漫长难熬的等待,她只想赶快开始好快快结束。
深深吸一口气,她再次自我鼓励--
连静卿,不要怕,这是每个女人必经的,只要咬牙忍过去就是了,死不了人的。
喀!
虽然如此想,她还是因为浴室门打开的声音而吓了一跳,身子微颤,呼吸更是因此而急促,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而且人正往她靠近,一步又一步
她紧紧闭上眼睛,认命的等待被推倒。
“在干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顶着会被屈辱的觉悟,她缓缓的向后倒在床上,眼睛紧闭着:以为他会好色到立刻摸上来,没想到他却是冷冷哼了一声。
“我对死鱼没兴趣。”
死鱼?他竟敢这么冷淡的嘲讽她?
连静卿倏地睁开双眼,看见严焱天赤裸着上身背对她,坐在床的另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半湿的头发。
她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老实说,男人赤裸着上身这等画面,她看过几回,但没看过像他这般好看的,他的身体宛如艺术品,不但毫无赘肉,还有优美有力的线条
“还满意所看到的吗?”他突然回头好笑地问着。
她羞得马上转头,恨不得直接在床上钻一个洞躲下去。
讨厌,她怎么会“色迷迷”的盯着他的身体瞧?
该色的时候不色,不该色的时候却又对最不应该意淫的对象起色心。
天啊!她好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在想什么?”严焱天抬起她的下巴。
她慌张的别开眼,不敢看向他的脸,更因为他的接触而心慌意乱。
“脸好红啊!该不会在害羞吧?”他嘲弄的说。
“有一些。”她老实的承认,脸羞红得更加厉害。
严焱天嘴角上扬,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别紧张,在还没习惯之前,我是不会开动的。”
连静卿不明白,如果什么都不做,她又要如何开始习惯?
她还在想着,就听到他说--
“好了,睡觉吧!”
他突然把她推倒,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结结实实地抱她入怀,那模样就像在抱一个枕头。
还说不会开动,才一眨眼的时间就动手了。
歹徒、骗子连静卿在心里护骂所有罪恶的名词。
“放松,这么僵硬,教人怎么睡?”他在她耳边威胁的说。
连静卿的身子更是一僵,在他怀中动都不敢动,屏息以待他下一个步骤。
“真是的,这么僵硬,抱起来怎么会舒服?”他在她脖子后头吐气。“快点习惯我的存在吧!晚安。”
晚安?
连静卿睁大眼睛瞪着墙壁,不大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直觉他说的“晚安”是要她松懈防备,好乘隙突袭她的借口,她认为他在等她睡着,然后才有机可乘地对她“开动”好欣赏到她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
但,他到底要等多久?
身后传来他规律的呼吸,他灼热的体温藉由他霸道的拥抱,让她觉得好热。
怪了,他的体温为何这么高?
她大胆的把他的手臂挪开一些,企图争取一点点空问散热,但是没想到他的手又拢过来,比之前更紧的搂着她,几乎把她压在身下,害她快要不能呼吸;好不容易能呼吸,却也发觉自己热得大汗淋漓,她只好伸手解开睡衣上的一个扣子小喘一下。
呼!她这会儿确定他是真的睡觉了,因为他还发出微微的鼾声。
天色一亮,金黄的光线洒进窗里,悄悄的爬上床。
连静卿的眼仍睁着,眼皮微微浮肿,那是一夜无眠的证据,而害她失眠的人还紧紧抱着她,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却还是睡得极好。
呜,她好可怜,真的当了抱枕被抱得动弹不得,还热得满身大汗,搞得一夜睡不着觉。
这样的牺牲却没为她多偿还一毛钱,一夜的胡思乱想,终于让她想到,只要他不“做”她的债务就没有减少。那这样任他又搂又抱的,身为女人的她不是亏大了?
这位歹徒先生,生意人的算盘还真是算得好狠!
她视线茫然的四处游移,思忖着他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无意问瞧见了床头柜上的闹钟--正指着八点三十分。
糟糕!
她不顾一切的想起身,认真的拉开他两只胳臂,从他身下溜下床来,当然也因此弄醒了他。
“要去哪里?”严焱天两眼惺忪的看着她从衣柜拿出她乏善可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