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脱逃,仅仅只是为了自己活命,却弃家族和亲朋于不顾,辜负了家族对其多年的栽培和恩情,这种人比之叛徒还要让人唾弃和不耻。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料到真的会有人会在这种关键时刻,选择了当逃兵,而不是与家族,与大家一起面对,这让木家的人始料未及,甚至连年家的人也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木家的人没有反应过来,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有人趁机就溜了出去,且几乎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
要知道,因为白天的时候,木家与年家的血战令之战中近乎惨败,输的太惨了,死伤惨重,一时间搞的整个木家上下都人心惶惶的,就算是有木沉珂亲自督阵,也难以稳住众人蠢蠢欲动的心思。
在这样不安稳的情况之下,人心就开始变得复杂,开始求变了起来,谁也不知道谁的心里面究竟是在想着些什么的。
因而就算有木沉珂的亲自下令,要命令所有的木家护卫严防死守,把守住整个木家的所有出入之处,以免夜里年家来骚扰。
有了人守夜护卫,至少说对于剩下的木家人,可以安稳的休息一下,度过一个平安的夜晚。
只是在木沉珂下令之时,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叛出家族,临阵脱逃,因而也就没有对此加以预防。
加之负责守卫的人之中,其实大多数并不是木家本家之人,而只是被招募而来,或是以前就投靠了木家的修士武者,由他们担当着巡逻守夜之责任。
这样做其实完全是无可厚非的,也没有一点错误,若是放在以前的时期,完完全全是可以这样做的,但在今晚却是出事了。
在受到了白天年家对木家血战令的影响,使得整个木家都人心不安,十分的害怕恐惧,因此就有人想着要逃离木家,离开这个旋涡是非之地了,而有这样想法的人,不仅包括了木家人,还有更多的是之前投靠了木家的武者修士们。
于是这两股人马简直是一拍即合,很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去,然后就趁夜联合在了一起,无声无息的就溜出去了木家。
等木家的人发现之时,已经有数十上百人溜走了,一时间使得整个木家更为不安了。
“不好了,族长,有人叛逃了。”立马,就有人来禀报道。
闻言,木沉珂脸色大变,气的一口老淤血就冲上了心头,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快点仔细说来。”
“是这样的,族长,有咱们木家人,联合族中护卫们一起逃走了,叛出了木家,眼下已经逃出家族祖地范围,不知去了何处。”那人连忙道。
“可恶,可恨极了,这帮混蛋家族平日里待他们可是一点不薄,等到了这种关键时刻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却突然跑了,简直岂有此理,无耻之尤,气死老子了。”木沉珂气的鼻子都歪了,声音都有点变形了。
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心中烦躁到了极点。
身为一家之主,又是一方强人,他并不害怕失败,他很清楚知道一点,就算年家有再大的本事,哪怕有云霄阁的帮忙,想要吃下他木家,也得弄的满嘴血,崩坏一嘴牙才行。
若是对方强来,他或许会失败,但在临死之前肯定也是能够多啦上几个垫背的,至少不亏。
所以他是一点不惧的,大不了来一个同归于尽,他是有这样的勇气的,他活到了至今,该有的也都有了,该享受的也享受了,也已经够本了,死其实一点不可怕。
但即便是再强大,内心再坚忍的强者,其身上也会有弱点,或者说是柔软的地方,而木沉珂的弱点便是家族。
他对自己的家族很上心,绝对无法忍受和接收有族人的背叛,一个也不行。
尤其是还在眼下这个木家与年家大战的节骨眼上,更加放大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若是不加以惩处的话,必然会有更多人来效仿,到那个时候甚至可能都不需要年家出手,偌大的一个木家就自己分崩离析,垮掉了。
想到此,木沉珂眼中杀气腾腾的,厉声道,“传令下去,派人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把人要给我追回来,我木家绝对不会容许有任何一个叛徒,必须严惩不贷。”
“是,族长,”那名木家子弟应了一声,然后立马表情就变得很为难了起来,吞吞吐吐的道,“可是……”
“可是什么?有屁就放,就话就说,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你是在怕什么?”木沉珂回头,死死的盯着对方,恶狠狠质问道。
这名木家子弟心中一慌,但还是咬紧牙关,在略微思考和衡量了一下之后,便说道,“可是如今外面有年家的无数眼线和暗桩在死死盯着我木家,若是咱们有了半点的风吹草动,对方绝对不会有所行动的,我怕若是派出去的人少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若是派出去的人多了,只怕咱们就会内部空虚,到时无人可用,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名木家子弟说的话,实在是一个很两难的境地,似乎无论怎么做都是不对的,其结果对木家来说都是极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