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段不是说突变了吗？”高雯目光从荧幕上收回来，小脑袋在他肩上动了动，稍稍抬头看他。
方寒本能低头，一张水灵动人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她的眼睫纤细浓翘，鼻梁小巧，粉唇殷红水润。
“啊？”他一紧张，又不擅长糊弄人，怔怔看她。
“不是说基因突变了吗？你没仔细看。”高雯小声控诉他。
方寒耳尖又染上一丝绯红，有些慌乱，还跟她道歉：“我看漏了，不好意思。”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着实移不开视线。
高雯看着方寒，眼底笑意更深，突然叫了他一声：“学长。”
“嗯？”他认真回应，深邃明亮的黑眸望着她。
“没什么，叫叫你。”高雯不想再逗他，圈着他的手再次收了收，枕在他肩上继续看电影。
他害羞了。
但她不能笑话他，这样不好。
方寒心猿意马，着实难以平静，虽还在看电影，但心思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期间，他见高雯什么都没吃，拿了粒爆米花喂到她嘴边，轻声问：“吃吗？”
第一次喂她，还是有些不熟练。
“嗯。”
方寒又把爆米花往前送，高雯轻轻张嘴，他的指腹碰到了她娇润的唇瓣，方寒脑子里又一片空白，指腹宛如触碰到了电流，一阵酥麻快速袭满全身。
他把手收回来后，指腹捻了捻。
“还蛮好吃，巧克力味的？”高雯问。
“嗯。”方寒又给她喂了一粒。
高雯又张嘴。
她素来对他有点依赖，眼下又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那就正好使用女朋友的权利，也不会扭扭捏捏。
方寒虽害羞噫哗，但也只是有点不适应，心里一边开心一边紧张害羞，好几个小人在打架。
高雯喝了口果汁，又递给他。
方寒：“我不喝，你喝。”
她一开始以为他不渴，后面又问了一次，他还是不喝，她突然失笑：“你是怕我嫌弃你吗？”
“不是。”像是被说中心思，这一次方寒的回答略快。
“尝尝。”高雯又把吸管往前伸了伸，“还是说你嫌弃我？”
本来拿了两根吸管，一根掉了，就只剩一根了。
“我不嫌弃你。”他说得郑重其事，生怕她误会，看着在眼前的吸管，还是轻轻低头喝了一口。
果汁冰冰凉凉，很甜很好喝。
“兑了水，但还行。”高雯又自己喝了口，神色自然。
“嗯。”方寒抿了抿唇，果汁带来的凉意好像又冲入心底，酥酥麻麻。
电影结束后，方寒就牵上高雯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另一只手还拿着她喝剩的果汁，等到出来后，他把剩余的果汁喝完，瓶子扔在了可回收的垃圾箱里。
不能太浪费粮食。
高雯唇边含笑，牵着他的手紧了紧，加快脚步往前走：“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
方寒：“给你买花。”
她回头看他：“然后呢？”
这可让方寒犯难了，吃饭看电影买花，约会还有什么？现在天冷，室外也不适合逛，真让人犯难。
“你还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他开口问。
现在也还早，距离吃饭还有两三个小时，高雯估计也不怎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