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朝廷新政之中的官绅一体纳粮等政策,所以才以自己衍圣公的身份几次上书。
孔兴燮原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可以在朝中掀起风潮,并且借此来影响大明的国政走向。
可是事与愿违,孔兴燮并没有等到自己预料的结果,反而将吴国金这个军情部的尚书引来,差一点就让刘衍动了杀心,让孔家险些遭到灭顶之灾。
虽然此时在大明上下,衍圣公乃是文官之首,是天下读书人的精神领袖。可是此时的大明还有刘衍这个内阁首辅,这可是“匡扶社稷、再造大明”的擎天柱,如果刘衍下定决心要对付衍圣公孔府,就算是天下读书人都站出来反对,恐怕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在孔府二堂上,吴国金看着各方送来的数据,即便这些年跟着刘衍经历了不少的大风大浪,也见识过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孔府在大明各地的财产数额,也让吴国金瞠目结舌,甚至一度认为军情部派到各地的官吏都在弄虚作假,给自己谎报数字!
这段时间以来,经过并不完全的统计,如今孔家上下在大明各地占有耕地三百三十八万亩,房屋六万三千六百余间,店铺四万五千一百六十处,大明各地依附于孔家的隐户人口,更是足足有九万四千五百余户、二十七万四千八百余口!
另外,经过查抄封存,统计之后得出的数据中,孔家分布在各地的金银铜钱等钱财,折算成银币有四千七百五十二万,囤积在各地粮仓之中的粮食,足足有八百六十八万石,还有大批的其他各种财物没有计入统计之中。
“我的天啊!”
吴国金也不禁感叹起来:“这孔家还真是富可敌国啊!”
同时吴国金也在心中暗道:“有这么多的钱粮和人口,还在大明有如此崇高的地位,也得亏是衍圣公这样的顺从家族,否则但凡有些野心的家族,都能够掀起惊涛骇浪了!”
吴国金收起整理后的数据,自语道:“难怪阁老一定要借题发挥查办孔家了,原来这孔家是一条大鱼啊。”
此时姚广明快步走了进来,行礼之后说道:“部堂,孔家人的口供又都核对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漏洞,属下已经命人将孔家上下全都看押起来了。”
“好。”
“另外曲阜县以及周边的读书人和文官都陆续聚拢过来,那些文官声称要拜见衍圣公,同时听候部堂调遣。而那些读书人则叫嚣着:除魔卫道,护卫圣人家门。”
吴国金冷笑着说道:“那些文官的心思估计也是这样的,只是碍于自己官职前途,所以不敢表露出来罢了,不过是过来凑个人数,弄不好还可以博得名声。”
“部堂,咱们怎么办?”
吴国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然从没有像血屠都督许铭那样,动不动就屠杀俘虏,数千、数万的杀人砍头,可是吴国金的手段同样血腥,这些年军情部查办了多少案件,将大批的案犯缉拿回去,随后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以至于朝野上下的文官武将,都对吴国金打心里的抵触和畏惧。
“你立即带人去应付一下:命令所有擅离职守的文官给我登记下来,这些人全都罚俸一年,并且三年之内不得升迁。让他们立即滚回去干好自己的分内事,不要冒冒失失的出来凑热闹。”
“至于那些读书人,一样全部登记下来,然后行文礼部、民政部、吏部,将这些读书人的功名和优待全部取消,并且十年内不得重新考取功名,只能到新式学校中进修,走新式考试这条路。”
“是。”
姚广明随即带人去办差了。
吴国金则想起了什么,随即大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阁老连这种局面都提前料到了,还告诉我应对之策,阁老还真是神机妙算啊!”
数日之后,孔兴燮的车马在三百多人马的护卫下,风尘仆仆的抵达了北京城。
此时已经是七月底,北京城正值盛夏,城内绿荫蝉鸣、行人如织,一幅盛世景象,虽然百姓的生活、市井的繁华还不及永乐盛世、洪武盛世、仁宣盛世的景象,但是与崇祯十五年之前的动荡景象,已经是天差地别了,仿佛是前世今生的巨大差距。
只是此时孔兴燮却没有心情体会这其中的景象和意味,一个人坐在马车里,脑海中胡思乱想着,不知道见到刘衍之后,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孔家又会遭到什么惩处。
“难道孔家会因为我而就此衰败吗?”
想到这里,孔兴燮便痛苦的想要放声大哭一场,正要咧嘴哭出来,就听外面的随行人员大声说道:“停车!”
“鲁国公府到了,停车!”
孔兴燮顿时瞪大了眼睛,已经到嘴边的哭声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心头却一阵阵的急速跳动着,差一点就再次晕倒过去。
片刻之后,马车的车帘被掀开,孔兴燮抖抖索索的在护卫将士的搀扶下走下马车,一眼就看到了朱门之上的牌匾,上书“鲁国公府邸”五个大字,一队精锐的国防军将士就站在大门口警戒着。
随行的领军千总递交了吴国金给予的手令,看守的国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