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
那些朝鲜兵竟然真的在数百门火炮的轰击下,向前推进了两里多,这番场景,就连陈勋和郭铭绪也是赞叹不已:“朝鲜兵还这是不错,竟然没有崩溃?”
于是陈勋说道:“看来还是咱们的炮手不努力啊,让火箭炮车和虎尊炮也准备开火吧!”
郭铭绪点头说道:“嗯,开火,全力开火!”
很快,国防军第一军的火炮阵地上,火箭炮车、虎尊炮也纷纷开火,此时朝鲜两蓝旗的兵马已经冲到了一里开外,这两种火炮的射程也完全能够覆盖。
至此,国防军装备的各式火炮七百八十多门输出的火力,将朝鲜两蓝旗的兵马全部笼罩了起来,两旗六万大军一路冲锋,已经伤亡了至少三千多人,更为严重的是军心大乱、阵型彻底崩溃,那些朝鲜兵只是在巴牙喇兵的威逼下,按照惯性冲锋而已,并不是什么悍勇,说白了就是被吓傻了,已经不知道逃命了!
轰!
前方一个虎尊炮的小阵地再次开火,数量众多的散弹直接横扫前方,将一里外正在列队的朝鲜火铳手扫倒了一片,剩下的朝鲜兵顿时崩溃,开始叫嚷着国防军将士听不懂的话语向北逃窜。
周围各处的情况也大多如此,仓促冲到一里外的朝鲜火铳手再也冲不进去,只敢远远的开火,也就是虚张声势而已,对国防军将士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随后便被国防军猛烈的火炮逐步击溃。
这样的场面注定是血腥残酷的,对于鄂硕和马福塔二人来说,也注定是无法接受的!
“撤军!”
“撤吧。”
面对这样几乎是自杀的冲锋,以及一边倒,几乎是一场屠杀的战斗,鄂硕和马福塔相继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其实此时就算鄂硕、马福塔没有下令撤退,前方的数万朝鲜兵也已经坚持不住,开始自发的溃退了。
很快,数万朝鲜兵潮水般的向北冲去,幸好先一步撤到后面汉军两蓝旗军阵处的鄂硕、马福塔没有昏头,急忙指挥部下的巴牙喇兵分流溃兵,以免冲击了汉军两蓝旗的军阵。
不得不说,那数万败下阵来的朝鲜兵都是逃命的好手,撤退的速度远比进攻的速度要快,溃兵陆续都撤了下来,然后按照指引进入了广宁中前所城内。
随后马福塔和鄂硕也满脸阴郁的进城,正要向肃亲王赖慕布、郑亲王费扬果告祖大寿、李国翰的状,可是二人迎来的却是赖慕布、费扬果的一顿怒斥。
费扬果怒声吼道:“想不到朝廷精心打造的朝鲜八旗兵,到了你们二人的手里,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而赖慕布则是怒声说道:“你们为何一开始不冲到近前,以火铳杀敌,非要承受明军炮击之后再冲!”
此时马福塔和鄂硕目瞪口呆、无言以对,军中的百门火炮放在城头“看热闹”,让朝鲜兵去用血肉之躯迎接明军数百门火炮的轰击,最终败下阵来,这还是我们的错了?
不过马福塔和鄂硕却不敢反驳,只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赖慕布和费扬果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费扬果说道:“你们二人立即整顿兵马,然后率领朝鲜两蓝旗兵马登城协防!”
“嗻!”
退下之后,马福塔和鄂硕对视一眼,然后马福塔恶狠狠的说道:“这一战要是这么打,大清铁定完蛋了!”
与此同时,陈勋已经率军向前推进了三里,此时距离前方的汉军两蓝旗军阵只有一里多的距离,距离广宁中前所城也只有两里多的距离。
在这个距离上,双方的火炮都能够轰击到对方的军阵。于是在国防军第一军各部将士刚刚停下,各部火炮在重新校准各种射击参数的时候,广宁中前所南城墙上的百门清军火炮终于开火了,不断有炮弹落在国防军第一军的炮阵上。
陈勋举着千里镜,能够看到城头上正在奋力开火的清军炮手,还有不少被调上城头的朝鲜火铳手。
随后陈勋又观察了一下城外布防的汉军两蓝旗军阵,只见汉军旗兵马也是严阵以待。
于是陈勋冷声说道:“命令各部火炮开火,集中所有红衣大炮和佛朗机炮,轰击广宁中前所城上的清军火炮,本镇要让那些火炮全部哑火!”
“得令!”
很快,国防军第一军的火炮再次轰鸣了起来,数百门火炮齐射的威力惊天动地,瞬间就将清军火炮的轰鸣声压制了下去,广宁中前所城的南城墙顿时被烟尘笼罩,到处都是横飞的碎石、跳起的炮身、飞溅的血肉。
加速,围歼敌军
辽东,八里铺以东二十里。
大明国防军第二军到第六军二十多万将士正在结阵行进中,在一杆金龙大纛下,刘衍策马与太子朱慈烺并肩而行,二人周围便是大批的精锐护卫铁骑,再外面则是各军各营的军阵将士,以及大批随军行进的火炮和各种辎重。
“殿下请看,前方二十里外,便是辽东广宁中前所城,原本朝廷在那里驻有一个千户所的兵力,统辖周围的火路墩、屯堡,可是如今却已经荒废了,周围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