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说道:“既然督师处处袒护刘衍,那末将也无话可说。只是末将被刘衍打伤,自觉已无力统兵作战,肯定督师上书朝廷,准许末将返回驻地养病!”
杨嗣昌闻言脸色顿时暗淡下来,眼神中满是怒火。
旁边郑崇俭站出来打圆场,说道:“平贼将军都是气话,平日里平贼将军都是为国之人,怎会因为一时意气之争,而率军折返?呵呵,平贼将军还是先坐下,有事慢慢说。”
左良玉还能给杨嗣昌一点面子,可是对郑崇俭却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选择了无视。
“刘衍!你今日耍诈打伤本将军,以后你别想好过,老子跟你死磕到底了!”
刘衍也不甘示弱,猛地站了起来,说道:“左良玉你个贼将军,你最好继续死磕下去,老子看你有多长的命!”
“好啊,来啊!”
左良玉当场拔刀,刘衍也不甘示弱,腰间的雁翎刀仓啷一声拔了出来,与左良玉隔空对峙。
中军大帐内的气氛瞬间跌破零点,众人都紧张的看着刘衍、左良玉二人,生怕二人真的在大帐中动手。
杨嗣昌见状只觉得气冲胸口,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才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你们都给我住手!本督乃是陛下钦定的大军督师,你们在本督面前拔刀对峙,是要造反吗?”
左良玉看着对面的刘衍,心中早就有些发毛,一个二十多岁的参将,身上的煞气竟然比自己还浓,让左良玉有些暗暗后悔。
现在杨嗣昌发了话,左良玉顺势下了台阶,将战刀收回,说道:“刘衍!你别以为有人护着你,老子就不敢动你,咱们走着瞧!”
刘衍冷笑了起来,一边收回雁翎刀,一边说道:“好啊,咱们看谁命长!”
左良玉怒哼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众人长吁短叹。
经过左良玉这么一搅,军议也进行不下去了,杨嗣昌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对众人说道:“今日诸位也都辛苦了,军中发下了钱粮,诸位还是先回去安顿一下,过两日咱们再继续商议。”
“是!”
郑崇俭、贺人龙、李国奇等人起身离去,刘衍也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杨嗣昌给叫住了。
“呵呵,刘将军稍后,本督还有话说。”
刘衍重新坐了下来,说道:“督师有话尽管说。”
“好。”
杨嗣昌此时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不过仍然打起精神来,挤出了一张笑脸来。
刘衍见状心中感叹:“现在才是一副忧国忧民、为国操劳的表现,晚了!当初却又为何要争权夺利啊?”
杨嗣昌自然不知道刘衍心中所想,只是笑着说道:“刘将军啊,今日之事,本督心中自然有一番计较,要不是刘将军挺身而出,军中钱粮就要被各部兵丁哄抢了。”
刘衍说道:“这是末将应该做的,只是督师为何不处置左良玉?今日之事皆因左良玉而起,今日我军的钱粮要是被哄抢,我军的军心士气必定瓦解,此战数万将士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个责任,他左良玉担待不起!”
杨嗣昌长叹一声,说道:“本督知道,你刘衍心中对本督肯定是有成见的,今日咱们就开诚布公的聊一聊,可否?”
刘衍点了点头。
“本督之所以不动左良玉,也是被迫无奈。眼下军中兵力,左良玉所部占据半壁江山,本督动了左良玉,他部下的四万多兵马肯定会发生兵变,这一战还是一个败字!”
刘衍说道:“可是长此以往,像左良玉这样的人注定会尾大不掉的。”
杨嗣昌笑着说道:“这就不是本督应该想的事情了,现在本督只想一件事,那就是打赢这一仗,歼灭张献忠各部!”
“东林党人典型的特点:顾头不顾腚,只管眼前私利,而不顾长远的国家大利!”
刘衍心中暗暗想着,然后说道:“督师既然这么想,那末将也无话可说,只是以后左良玉再出手为难,末将也不会退让,出了什么事,末将也概不负责!”
“唉!”
杨嗣昌说道:“所以说你还是年轻,太气盛了!”
刘衍笑着反问道:“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嘛?”
杨嗣昌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左良玉虽然骄狂,但毕竟是军中老将,回头本督提点他一番,让左良玉也收敛一些。你这边也要懂得藏锋二字,如此才能在官场中走的长远。”
刘衍看着杨嗣昌一副我为你好的架势,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同时也不得不感叹,大明官场的这些老油条,口才和心机是多么的骇人。
杨嗣昌看着沉默不语的刘衍,笑着问道:“怎么,刘将军不愿意?”
刘衍说道:“如果督师能说动左良玉,那末将自然没有意见。只不过一左良玉的秉性,估计督师多半要无功而返了。”
“呵呵,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杨嗣昌说道:“不过此番刘将军守住了大军钱粮,这个功劳还是要算一算的。这样,此番分配钱粮,本督便多给刘将军分一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