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吃了一顿软钉子回来,到这边要人,又先是被一群刚刚安置好的流民拦住,紧接着又被一个小小的千总带兵挡住,真是欺人太甚!难道他们都以为文登营无人吗?
“为难你?是你们他娘的为难老子!”
鲁庭言当即发飙,下令身后的一百多家丁上前,就要动手抢人,却被两百多新军将士逼停。
只见魏汉一边给鲁庭言一张笑嘻嘻的笑脸,一边下令戒备,一百多新军长枪手当即平举长枪,剩下的一百多鸟铳手也做好了开火的准备,顿时将那些家丁吓得不敢再向前。
“呵呵,鲁参将息怒,末将也是迫不得已,要不鲁参将先回去,等我家大人有消息了再说,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
“好啊!刘衍骄狂,他手下的一个小千总也如此骄狂,灵山卫真是出人才啊!”
“呵呵,谢鲁参将夸奖。”
鲁庭言猛地拔刀,正要发号施令,却见远处一支马队赶来,正是陈勋。
陈勋到了跟前,身后的一队亲卫也纷纷停下,众人下意识的将鲁庭言所部的侧后方给围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
鲁庭言也看出了端倪,急忙大声呵斥着。
陈勋翻身下马,但是右手却立即放在了刀柄上,然后笑着对鲁庭言说道:“呵呵,鲁参将还没走啊?末将带来了我家大人的命令。”
“哦?”
鲁庭言冷哼一声,说道:“那刘衍怎么说,是不是要让你们交人啊?”
远处,沈东、沈文等百姓闻言,顿时一阵骚动。人群中有不少人都是从文登营跑来的,已经被逼得活不下去,如何肯回去?
沈家的邻居便是文登营那边来的,一家四口连一件棉衣都没有,凄惨得很。
“爹,那个什么参将真是不要脸,逼走了治下百姓,还有脸过来要人!”
沈东瞪了儿子一眼,低声斥责道:“少说话,多听多看,自由灵山卫的军将在前面交涉。”
沈文不说话了,只是伸着脖子看向前方。
此时陈勋笑呵呵的走到鲁庭言面前,然后大声说道:“我家游击大人有令:凡是前来抢人捣乱者,一律逐出灵山卫!”
说完,陈勋猛地一拳打在鲁庭言脸上,顿时将错愕的鲁庭言打得仰面飞出去,紧接着陈勋大喝一声:“给我打!打伤有赏,打死偿命!”
魏汉见状幸灾乐祸的怪叫起来:“老少爷们,并肩子上喔!”
哑巴亏
鲁庭言带着一百多家丁狼狈的从逄猛镇巡检司离开,众人全都鼻青脸肿的,鲁庭言原本华丽的大氅也变得破破烂烂的,末端都被撕扯成一条一条的,好像乞丐一般。
“混账刘衍!”
鲁庭言心中愤懑,自己万万想不到,刘衍竟然派人将自己打了一顿,如此猖狂,难道自己堂堂参将还无处说理了?
“告状!”
鲁庭言突然大吼道:“老子要到卢督臣处告刘衍的状,老子跟他没完!”
转眼到了崇祯十三年(1640年)正月。
这几天里,卢象升陆续接到文登营、登州营和即墨营,以及各地卫所、州县的公文,全都是状告刘衍的。
“即墨营游击将军刘衍公然抢夺百姓,以充实其治下,致使下官治下田地荒芜、村落无人……”
“刘衍骄狂,以分地为诱饵,引诱末将治下军户逃亡,打死扩充灵山卫、鳌山卫人口,其心可诛!”
“各地百姓抗税逃亡,刘衍非但没有协助缉拿逃亡军户,反而加以隐匿,暗中积蓄实力,可见其已有不臣之心,更有不臣之行径!”
卢象升看着一份又一份公文,不由得叹息一声。
就在这时,巡抚颜继祖匆匆赶来,手中也拿着几分公文,进了屋子,便大声说道:“督臣看看吧,这些全都是告状的!”
卢象升微微一愣,然后问道:“可是状告刘衍的?”
“正是!”
随后卢象升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摞公文,说道:“看看这些吧,也都是状告刘衍的。”
颜继祖苦笑着说道:“这个刘衍,一天不惹麻烦就浑身痒痒,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几乎将莱州府、登州府等地的官吏、将领给得罪了个遍。”
卢象升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现在各地的民变已经基本上压下去了,不过征收练饷的坏处还在持续,各地百姓更加困苦,逃亡者比比皆是,各处的流民人数激增,这些才是当务之急。”
“督臣的意思是,这些告状的公文暂不理睬?”
卢象升说道;“完全不理也不行。我看这样,卫所兵将那边,由本督去信斥责一番,那些州县民官,由抚台去信斥责一番,如何?”
颜继祖诧异的说道:“督臣是不是再想一想?现在外面已经在盛传,说是刘衍深得督臣信赖,是督臣手下的头号心腹。如果此番督臣再如此维护刘衍,那些文官武将说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
卢象升略带怒气的说道:“颜抚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