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摆了摆手,说道:“没必要隐瞒,钱粮分给他们一些也无妨,主要是人口,咱们帮着卢督臣和颜抚台安置被掳百姓,他们二位大人应该很高兴才是。”
次日一早,督标营参将卢怀英和抚标营参将许桐珲来到中军大帐,见刘衍已经整装待发,纷纷打着招呼。
“刘指挥使,咱们这就出发?”
“今日咱们是否继续向北追击?”
刘衍看着焦急的二人,笑着说道:“二位将军稍安勿躁,我已经下令,大军半个时辰之后出发,请二位将军为我守卫大军两翼。”
“呵呵,这好说。”
刘衍又对许桐珲说道:“许将军放心,天还没亮的时候,各营夜不收已经出发,大军先向北追击,等到夜不收陆续回信之后,再做调整。”
“嗯,那就好。”
半个时辰之后,灵山卫新军、督标营和抚标营骑兵整顿出发,一万多名将士向北追赶,一路朝着北面的大清河赶去。
就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前营的一队夜不收快马而回,向刘衍禀报道:“启禀大人,前方大清河南岸发现押运物资、人口的奴贼一部,正等待船只渡河!”
刘衍微微一愣,没想到还真追上了一部分清军。
刘衍明白,清军一定是将劫掠来的人口和钱粮给分了,哪一旗掳掠来的,就算是谁的。
于是刘衍问道:“滞留在大清河南岸的是哪一旗的奴贼?”
“满州镶红旗,人数大约两百多人。”
刘衍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奴酋杜度的人,两百多,人数也正好。那就打!”
“传令:全军快速前进,直扑大清河南岸!”
缴获
黄昏时分,大清河南岸。
满州镶红旗牛录章京色尔古烦躁的来回踱步,不时对身边的部下大声咆哮着。
自从奉命大将军下令北上之后,各旗便将劫掠的人口和钱粮物资收拾装车,跟随在主力兵马后面向北进发。镶红旗的所有缴获,便由牛录章京色尔古负责押运。
当大军行进到大清河岸边的时候,过河的桥梁年久失修,大军没通过多少便出现了险情,清军各部只好各显神通,或是策马泅渡过河,或是用携带的牛皮筏子过去,或是直接游过去,反正今年天气炎热少雨,大清河的水量已经很少了。
可是色尔古带着的三百多人却无法过河,毕竟押运着满州镶红旗此番的缴获。三百多清军还好说,可是掳掠来的数千明国百姓,以及几十车钱粮物资却无法泅渡过去,只能等待船只运送。
就这样,杜度命色尔古率部留守在这里,派人去搜寻船只过河,然后再追赶主力兵马。
“都一天了,船只在哪!”
等了许久,派出去寻找船只的拨什库大汗淋漓的赶了回来,却没能找到哪怕一艘船只。
“大人,这方圆几十里连人烟都没有,更别说船只了,小的真是找不到啊。”
色尔古怒声吼道:“没有船,这些俘虏和钱粮怎么办,都丢到河里去吗!”
“大人,不如搭桥吧,虽然慢些,但总比干等着强。”
色尔古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也好,立即去砍伐树木,搭桥!”
三百多镶红旗士兵纷纷忙活开,炎炎烈日下,这些鞑子兵赤膊上身,挥汗如雨的砍伐树木,然后将树木丢进河里,一些会水的鞑子兵跳进河中,将一段段木桩插入河床中,一点一点的搭建木桥。
色尔古找了一个阴凉处,坐在一棵大树下,身上的铠甲也都脱了下来,但是依然汗流浃背,光秃秃的脑袋上拖着一根猪尾巴,汗珠不断从小辫子留下来,很快就在地上积攒了一滩汗水。
此时那拨什库跑来,满脸谄媚的说道:“大人你看,桥桩已经陆续弄好了,再等等,就能开始铺桥板了。”
“嗯,快些。”
“嗻!”
那拨什库说道:“大人,这里还没出山东,是不是派些斥候出去,防止明军突袭啊?”
色尔古不以为然,说道:“怕什么!刘衍、卢象升所部已经返回济南府城了,除了他们二人,别的明军哪里有胆子搞突袭?”
“那、那倒是。”
“其余的明军都是软脚虾,不足为虑。”
“大人高见!”
色尔古看了看天色,然后说道:“去那边,找几个美貌的汉女过来。”
“嘿嘿!”
拨什库淫笑着说道:“小的明白,大人稍后。”
随后拨什库一边朝着看押百姓的地方走去,一边招呼几个包衣大声说道:“你们几个,赶紧给大人搭帐篷,快些!”
当拨什库来到河边看押百姓的地方,数千百姓顿时一阵骚动,不少女子都低下头,蜷缩在周边同伴身后。
拨什库四下看了看,然后在人群中发现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在人群中指了指,身后的几个步甲随即便冲进人群,粗暴的拽着几个少女就往外走。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