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的军队,大明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精锐了!
此时陈勋泪流满面的跟着军中,前营将士首当其冲,那些汉奸军的火铳不断齐射,陈勋亲眼看到自己的同袍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但是却不能停下,因为刘衍已经下达命令:全军推进到清军阵前六十步,然后全军鸟铳手齐射杀敌!
“大人!不能再走了,将士们伤亡太大了!”
苗绍双眼赤红的大声说着。
可是刘衍却知道,两军火器对决,只有坚持到抵近齐射的一方,才能以最小伤亡取胜。
如果刘衍率部站在远处,与尚可喜所部对射,根本无法快速击溃尚可喜所部汉军,两翼的清军铁骑便会绕过来进攻,到时候清军的优势兵力便会发挥作用,战局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恶化,哪怕灵山卫新军有火炮优势,也无法抵消十万清军的兵力优势!
“现在只有以雷霆一击击溃尚可喜所部,让奴贼肝胆俱裂,才能迅速拿下此战!”
随后刘衍大吼道:“全军加速前进,到达敌军阵前六十步的位置之前,不得停下、不得开火,违令者杀!”
“刘衍在干什么?送死吗!”
颜继祖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灵山卫新军的举动让他看不懂,心中万分焦急。
卢象升也是如此,不过还是拒绝了卢怀英等人的劝谏,没有下令鸣金收兵,而是放手一搏,选择了信任刘衍。
“刘指挥使一定有自己的想法,灵山卫新军是他一手打造的精锐,吾等应该相信他的决断!”
“可是,伤亡太大了!”
“是啊,伤亡太大了!”
清军中军,多尔衮和多铎也是瞪大了双眼,二人不可思议的看向前方,不明白刘衍为何突然发了疯,竟然率领所部精锐主动上前,硬顶着尚可喜所部的火铳压了上来。
“刘衍要干什么?”
多尔衮眉头紧锁,虽然此时刘衍所部光挨打不还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多尔衮的心中非常的不安,想要让两翼的铁骑冲上去,但是尚可喜所部的火炮不断齐射,火铳也是开火,现在冲上去,南面被炮子误伤。
“不管刘衍要干什么,也要趁着现在尽量杀伤刘衍所部兵力。”
多尔衮说道:“命令尚可喜力战,火炮即便炸膛,也绝不能停下!”
随后多尔衮对多铎说道:“你立刻返回军中,一旦刘衍所部溃败,你便与两翼的蒙古两红旗同时进攻,务必在此全歼刘衍所部!”
多铎大笑着策马而去。
此时灵山卫新军将士距离尚可喜所部大阵还有不到一里的距离,各营将士伤亡不小,但是却没有溃散的迹象,所有将士都满怀仇恨,目光坚定的看向前方,只希望快些到达预定地点,然后与敌军死战到底!
“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杀尽奴贼兮,觅个封侯!”
忽然,灵山卫新军阵中响起戚继光的《凯歌》,上万将士在付出巨大伤亡之后,令人热血沸腾的战歌声响起,声震四野!
尚可喜呆呆的看着前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些高唱战歌慨然赴死的新军将士,一股从未感受到的绝望涌上心头,曾几何时自己也与这些新军一样,想要捍卫大明,可是如今却当了汉奸,甘心为虎作伥!
一瞬间,尚可喜恼羞成怒,如同疯子一般的大呼小叫,命令参将许尔显继续齐射,命令参将班志富准备率部出击。
同一时间,多尔衮听到远处传来的战歌声,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当年的浑河岸边。
当年的浑河战场,那些死战不退的戚家军同样是如此,高唱战歌死战不退,前赴后继的与大清铁骑搏杀,慨然赴死。
多尔衮清楚的记得,当年父汗努尔哈赤见到各旗伤亡惨重,始终拿不下戚家军的战阵,惊怒之下口吐鲜血,几乎坠马昏厥!
那种无力感,那种对于强大对手的畏惧感,多尔衮到了现在都记忆犹新。当年是面对戚家军,现在则是面对刘衍所部的新家。
“杀!”
多尔衮突然大吼起来:“杀光刘衍所部,就如同当年歼灭戚家军一样,绝不能放任刘衍继续做大!”
“命令蒙古两红旗立即出击,从侧翼夹击刘衍所部!”
“命令豫亲王多铎率部向前,与尚可喜所部汇合,从正面进攻刘衍所部!”
随着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清军各部开始调动。
卢象升望见顿时大惊,急忙对卢怀英说道:“你立即率领督标营出击,护住刘衍所部侧翼!”
“得令!”
督标营将士大部分都是骑兵,六千将士很快集结完毕,在卢怀英的率领下出城而去,朝着蒙古正红旗铁骑冲了过去。
双方很快撞在一起,展开激烈的厮杀。
刘衍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此时千总许铭已经率领骑兵营将士出击,与蒙古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