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白大壮一声大吼,那些老营士兵不亏的百战余生的悍卒,即便被大盘堡的鸟铳打蒙了,也依然血性不减,跟在白大壮的后面就冲了上去。
刘衍见状微微皱眉,当面的这些贼寇如此悍勇,肯定不是那些普通的贼寇和乱民,多半就是流窜过来的流贼兵马。
“来得好,今晚我便宰了你们!”
与此同时,各哨的鸟铳手已经填装完毕,几名小旗官又是怒吼开火,一阵火光过后,冲在最前面的七十多个流贼士兵被打倒,几乎大部分人都被当场打死,只有十几个伤者捂着身上的伤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哀嚎着,任由同伴从自己身边冲过去。
此时各哨鸟铳手已经没有时间再填装第三次了,即便有定装弹的加持,火绳枪的射速依然比不上燧发枪,而且此时双方的距离也太近了,刘衍只好下令鸟铳手持刀戒备,长枪手和刀盾手准备作战。
刘衍看着纷纷收起鸟铳,然后拔出腰刀的鸟铳手,心中暗道:“刺刀啊,看来刺刀是必须要研发出来的利器。有了刺刀,鸟铳手就可以远近皆可,军中就能逐步淘汰长枪手了!”
思绪之下,白大壮已经率领流贼兵马冲到近前,双方瞬间撞在一起。
“杀!”
白大壮一刀劈开一名刀盾手的盾牌,然后顺势横扫一刀,直接将那名刀盾手击飞,这一刀正好劈在刀盾手的肩膀上,伤口深可见骨!
看着倒在地上鲜血不止的刀盾手,白大壮嚣张的大笑着,带着身后的士兵就要突入大盘堡墩军的阵中,可是随后便被迎面刺来的四杆长枪给逼退了。
小旗官陈勋愤恨的瞪着白大壮,大声吼叫着:“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大盘堡的长枪手都身穿铠甲,手中的长枪在对战中又非常占便宜,所以即便有白大壮这样的悍将,这些流贼士兵也难以突破明军的横阵,反而不断有流贼士兵被戳死在阵前。
刘衍手持雁翎刀在后面督战,只见自己手下的这些墩军虽然刚刚操练出来,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恐的表情,可是在陈勋等几个小旗官的指挥下,竟然奇迹的没有一个墩军临阵脱逃。
这虽然得益于刘衍制定的严格规定,临阵脱逃者不但会被斩杀,而且其家眷也会被逐出大盘堡。有这条军规在,再加上平日里的严苛操练,以及精良的兵备加持,这些新兵即便心中胆怯、战技生疏,却依然可以稳住阵脚,和那些久经沙场的流贼老营士兵对战而不落下风!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双方对拼之下便有了结果。
白大壮手下的流贼士兵在短短时间内就倒下了三十多人,加上之前被鸟铳手击杀的一百多人,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七百老营精锐便折损将近一百五十人了!
这样的战损比例,别说是流贼兵马了,就算是建奴的白甲兵也承受不住!
此时白大壮看着依然稳如泰山的明军横阵,自从对战开始之后,好像这些明军便没损失多少人,自己最多就只看到十个八个明军倒下,这样的结果白大壮无法接受,这样的战损白大壮更是承受不了。
于是白大壮大吼一声:“撤回去!”
此时在白大壮的心里,这一战已经输了,彻底的输了,现在要考虑的不是如何击败眼前的明军,而是如何平安护着白庙逃离这里。
剩下的五百多流贼士兵快速退了下去,刘衍见状大笑一声,当即命各哨鸟铳手立即填装。
各哨小旗官也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死战对拼众人也是第一次遇到,几个小旗官的脸色都惨白惨白的,幸好顺利硬扛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