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铁骑先一步过河,大军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有惊无险的过河,期间只有数十骑兵不小心马失前蹄扑倒。
随后右大将德哈拉尔也率部过河,五万铁骑用了半个多时辰到达南岸。
此时巴图尔心中还是很焦急,于是下令中军大将阿穆尔率领的六万铁骑,与自己率领的中军七万铁骑同时过河。
很快,十三万铁骑拥挤在河水中向南岸过去,因为人数太多,以至于河水都被无数的战马弄得翻腾不已,水位都涨起来不少。
在河水中,不断有战马被河水中的石头卡住,随后便是马腿折断扑倒在地,大军随即也开始混乱了起来。
“不要乱!所有人缓慢过河,小心河水里的暗坑!”
中军大将阿穆尔大声呼喊着,可是渡河大军依然越发的混乱,已经有一、两百人的战马扑倒,数十人被后续的同伴踩踏伤亡。
就连已经抵达南岸的左部、右部铁骑也是一阵骚动,看着混乱的渡河大军,左部、右部的骑兵心中都涌起了一丝警觉:此番南下是不是太仓促了!
突然,河湾南岸的丘陵之中冲出三个巨大的明军方阵,以国防军第七军总兵官董云、副总兵陆远率领的正面大军,正在气势如虹的向准格尔左部、右部铁骑压过来,在两翼驻防军第二营、第三营将士,也包抄了过来。
三个方阵的前方,便是各部配属的火炮,方阵的两翼还有数量不少的骑兵护卫,如同三座巨大的移动城池,已经将准格尔左部、右部的十万铁骑围堵在河湾的狭小地带之中。
与此同时,在河湾北岸也出现了两个明军方阵,就在岸边开始部署,数百门各式火炮已经推到阵前,黑洞洞的炮口就对准了河水中拥挤不堪的准格尔十几万大军,随时都可能开火射击。
如此突发状况,让巴图尔和中军大将阿穆尔、左大将哈斯额尔顿、右大将德哈拉尔都彻底傻眼,这么多的明军至少有十几万人,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埋伏,当真是不可思议!
中军大将阿穆尔气急怒吼道:“为什么!大汗你为何如此急躁,甚至都没有提前派出斥候搜索这片区域,以至有此大难!”
此时巴图尔距离这里还有段距离,自然听不到这些抱怨的话,不过巴图尔的命令却很快下达。
“命中军大将阿穆尔立即率部折返到北岸,抵挡北岸的明军进攻。”
“命左大将阿斯额尔敦正面迎击南面明军,右大将德哈拉尔率部守住南岸滩头,为中军赢得过河的时间!”
此时巴图尔只能分兵抵挡南北两边的夹击,随后便下令中军七万铁骑加速渡河,可是十几万人拥挤在河水之中,仓促之间拿能快的了,反而是有越来越多的战马扑倒,军阵也越来越混乱。
轰!
此时河湾南、北两边的明军火炮都已经开始轰鸣起来,特别是北岸的明军火炮,更是直接将炮弹砸在河水中,几乎每一颗炮弹都能在落在人群密集之处。
明军装备的那些神机炮车和虎尊炮更是嚣张,甚至直接推到了河边,近距离向外射击。密集的火力让中军大将阿穆尔根本无法快速整顿兵马折返,手中的六万铁骑此时已经开始溃乱,在河水中不断东突西走,根本聚集不起兵力来。
而在南岸,此时明军各部的火炮从正面和两翼同时轰击,形成的交叉火力让准格尔左部、右部的十万铁骑狼狈不堪,数万鸟铳手的齐射更是大量杀伤敌军的兵力。
这些骑兵为了赶路就已经疲惫不堪,刚刚过河缓过劲来,却突然遭到了明军的埋伏,军心士气已经濒临崩溃,面对明军的猛烈火力,这些原本骁勇善战的准格尔铁骑已经难以组织起有力的反击,开始大批的向河水中冲去,想要逃回北岸。
此时河湾之中拥挤的准格尔骑兵人数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气得巴图尔和中军大将阿穆尔纷纷破口大骂,一连斩杀了好几个指挥不力的部下,也难以扭转局面。
“让哈斯额尔顿和德哈拉尔立即率军压上去,为大军打开突围的道路!”
巴图尔大声怒吼着,可是此时他这个大汗的命令已经难以有效传达,全军各部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河湾的水面更像是烧开了一般,被数不清的马蹄践踏得翻腾不已。
此时在河湾南岸,瀚海都护府驻防军第二营的军阵中,李富贵紧张的握住手中的燧发鸟铳,前方便是人头攒动的军阵,自己一队的十几个兄弟就在身旁列队,与自己一起站得笔直,等待下一轮射击的命令。
“不知道这几轮射杀了几个鞑子骑兵?”
李富贵在心中暗暗想着,鸟铳手在齐射的时候,根本来不及观察自己的“战果”,便要快速向后退却、填装,此时前面的火炮已经集中火力轰击河面,各部的鸟铳手已经开始齐射杀敌,只是冲上来的敌军骑兵越来越少,更多的敌军骑兵开始策马冲进河水中,沿着河水向西面溃逃。
突然,李富贵感觉到身后一阵轰鸣声传来,就连地面也开始轻微的震动,心中不由一惊,随后用余光看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是各营的骑兵和夜不